望便群山,不见一抹红。
她能感觉到韩峥正定定地看她。
那视线令人不适,难以说清是阴冷还是灼烫。他并不上前,只静静地站在远处看她,任由旁人议论。
颜乔乔并不理会他,更不理会周遭的指指点点。
朋友,你若没有勇气着红,我便要脱掉外面的白袍了。
视线再转一圈,双眼忽地明亮。
她看见了一袭红衣。不够艳,色泽偏暗,但也是红色。
是一身暗红剑服。
身着暗红剑服的男子踏上广场前方的一个红擂台,向四周拱手,略带些紧张与羞涩,道:“俞白松,献丑了。”
说罢,行云流水一般施展起剑招。
颜乔乔连忙挤上前去。心道,原来是他呀!
这一位是很有名的剑痴,天赋不高,却是唯一一位肄业之前修炼至先天境大圆满的修士。
原因无他,就是勤奋刻苦。每日除了上课,便是风雨无阻地在蕴灵台练剑,他常用的八卦剑室可谓掘地三尺鞋底磨、剑气削。
旁人的茧是茧,他的茧都是血茧。一层一层,生生磨破茧子叠出来的。
就这样,生生从一众天赋狗中脱颖而出,以半年筑基之身,成就剑道第一人。
没人羡慕他,没人不佩服他。
“俞白松师兄啊,”颜乔乔听到身旁有人说道,“挺可怜的,当初没路费,被人骗着签了身契。倘若没有哪家权贵看上他,将他收入麾下的话,肄业之后就得去给人看家护院了,一辈子没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