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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夏边军的沉闷肃穆相比,那支西梁军队反倒气氛十分轻松,他们望向阵前百姓的眼神,如视猪狗。

西梁军主帅与副将正在制定围杀策略——用这十万百姓的身躯堵起血肉长城,阻挡大夏边军的脚步,西梁正规军则分五路包抄,誓必截杀那队车马。

“硫磺火。”一名副将对下属道,“去,令那些贱民吞食硫磺火,等到大夏人踩过他们尸首时,轰,炸得他们两腿开花!”

一箱箱刺鼻的深黄粉末被运到阵前,监军挥刀,逼迫西梁百姓吞食这些致死之物。

对面大夏阵中,劲弓已拉到满弦,只等将领挥手放箭。

那只曾与西梁正规军生死鏖战、满是伤痕与敌血、从来不曾迟疑过片刻的大掌,此刻重若千钧,迟迟无法挥下。

地平线上已遥遥出现一列扬尘。

死士护送着公良瑾,正在迅速靠近两军对垒之地。

拖延不得了!

西梁军开始分散,准备截杀。

便在这时,前线的西梁百姓中,忽然传出一声颤巍巍的大吼——

“西梁把我们当牲口,大夏把我们当人哪!”

话音未落,监军大刀挥过,喊话的老者身首分离。

然而他激起的波浪并未平息。

十万百姓中,又有人放声嘶吼道:“去年旱灾活不下去,是大夏边军从城墙上往下扔粗粮,我记得,就是前面那位将军带的人!”

“我也吃过大夏的粮!”

“大夏军人,从不滥杀!我家人都是修神庙时被西梁老爷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