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军装和配剑是从七品的都尉,又能随意出入宁修祁的军营,应该是宁修祁的亲信,此人一句话可以抵他十句,他得和此人打好关系。
“末将翊麾都尉林绪。”林绪抱拳回道。
元珲伸手扶起他,“林都尉,多谢你相信本将军,一切就交给你了。”
“元将军放心,属下会替将军向宁家军解释清楚的。”林绪说罢,转身出了营帐。
外面宁家军怒气滔天,见林绪出来,立即涌向前,领头的六品昭武都尉周振怒声问:“林都尉,是不是虎威将军杀了我们宁将军?”
“元将军说是凶手嫁祸,末将已经让人去追凶手,周都尉和诸位稍安勿躁,等抓到凶手一切便可真现大白。”林绪回道。
周振怒道:“这都是推脱之词,那么多人看到虎威将军手拿匕首,人怎么可能不是他杀的,他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林都尉,把人交出来,我们要替宁将军报仇!”
“对,报仇,报仇!”所有的宁家军喊声惊天动地,一步一步朝营帐逼来。
眼看局面
就要失控,林绪从身上取出领牌举高。
周振扬手止了身后的将士,抬头看去,见是宁家军的军令,顿时一惊,“宁家军的军令怎么会在你手上?”
“宁将军昨天晚上交给末将的,让末将代为掌管宁家军,末将觉得能力不足,不够格掌管宁家军,本想等今日将令牌还给宁将军,谁知将军却出了事……宁将军对末将有提携之恩,末将跟各位一样,对宁将军的死万分难过,但请诸位听林某一言,先查出真现,这样才能真正替宁将军报仇。”林绪声惧泪下的说道。
周振对林绪的话存了丝疑虑,看向旁边的守兵,守兵立即道:“昨天晚上将军确实将令牌交给了林都尉,我等都可作证。”
他们是将军的亲信,他们的话可以信,但也不排除他们被林绪收买的可能。
林绪抹了把泪,走向前,双手捧起令牌递到周振面前,“林绪无德无能,恐无法掌管宁家军,这令牌还是交给周都尉保管吧。”
周振见他态度诚恳,神情悲痛,不像伪装,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将令牌推了回去道:“宁将军对林都尉器重有加,这是整个齐州军营众所周知的事,将军既然将宁家军的令牌交到你手上,便是相信你的能力,你是将军亲自挑选之人,我等岂敢不服,从今往后,宁家军都听林都尉号令。”
宁家军退去后,林绪进得营帐,安抚元珲,“元将军,没事了,末将这就安排营帐给将军住下,待抓到凶手,必定还元将军清白。”
“林都尉,那就辛苦你了。”元珲朝林绪拱了拱手,带着人出了营帐。
元珲一边走一边低声道:“这个林绪难怪能得宁修祁重用,确实是个能担重任的将才。”
“他亲眼所见将军拿着凶器,竟也愿意相信将军的清白,要不是他,我们今天恐怕难以脱身,此人值得信任。”顾业也道。
元珲点点头,对林绪越发信赖起来。
待宁修祁的尸体都清理好了,张千才带着车家军回了军营,比起离开时,他们的人数少了许多,且个个狼狈不堪,众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们遭遇了胡人伏击,损失惨重,而朱能武和他的兵马全部牺牲了。
得到这个消息,大家更信了几
分,守修祁是被胡人刺杀的,元珲提着的心也稍微放松了下来。
入夜,林绪来到张千的营帐,张千几个正在喝酒,见他来了,赶紧加了碗,给他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