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依属下看也未必一无所获,至少这一年多来,将军与车家军相处融洽,并未再起争端不是吗?”林绪平静道。
宁修祁一想,倒也确实如此,他问:“依林都尉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车家军之所以一直未能认将军为主,属下觉得可能是将军的诚意不够,如果将军放低姿态,亲自前去规劝一番,将诚意展示给车家军知道,属下相信车家军一定会感念将军,做出正确的决定。”
朱能武立即反对,“将军凭什么放低姿态去求他们?他们也配?”
宁修祁也有些犹豫,他堂堂兵马大将军,要做低伏小去求一队兵,岂不是自降身份?
林绪道:“刘备三顾茅庐求得诸葛孔明出山相助,齐桓公不记追杀之仇,拜管仲为相,将军为何不能放低姿态礼贤下士?将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达到目的最重要。”
宁修祁闻言点头,“林都尉所言有理,本将军愿意放低姿态,亲自前去规劝车家军。”
宁修祁走后,朱能武怒得一把揪住了林绪的衣领,“姓林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都尉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绪不解问。
朱能武恼怒道:“这一年多来,你处处帮着车家军,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定和车家军是一伙的。”
“将军想要重用车家军,我只是为了助将军达成心愿,朱都尉怎么能这样误会于我?”林绪一脸委屈道。
朱能武见到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就想拔刀划破他的脸,“你别装了,你骗得了将军骗不了我,你一定与车家军是一伙的,说不定你还是车迟的同伙。”
“朱都尉的意思是将军不如朱都尉聪慧,将军不配坐这个位置,要让给朱都尉来坐吗?”
朱能武一愣,立即反驳,“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朱都尉是什么意思?”林绪反问。
朱能武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脑子根本就转不过弯来,又急又恼之下,就更解释不清了,他气极败坏,抡起拳头就要朝林绪平静的脸上砸去。
却在这时,帘子被掀开,宁修祁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朱能武吓得赶紧住了手,松开了林绪,迎向前问:“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车
家军那……”
“休要再提!”宁修祁猛的推开朱能武,大步走到椅子上掀袍坐下,灌了一大口水,可仍不解气,怒得摔了杯子。
林绪看了地上的碎片一眼,走向前询问,“发生了何事?将军为何如此盛怒?”
“本将军听你的,放低姿态前去规劝,谁知却碰了一鼻子灰,张千那厮放了狠话,说永远不会为本将军所用!”宁修祁怒声说道。
朱能武走向前道:“将军,末将就说了,对车家军那伙人不必客气,可某人偏说什么礼贤下士,如今倒好,害得将军白白受辱。”
宁修祁也后悔极了,早知如此,他绝不会放下身段去求车家军,他宁修祁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林绪道:“将军,自古成大事者都不是一次就能成的,刘备可是三顾茅庐……”
“休要再言,本将军绝不会再去自取其辱。”宁修祁打断他的话道,沉了片刻,他摆手,“林都尉先退下吧。”
林绪知道无法再劝动他,抱拳一礼,退了出去。
出去后,他饶了一段路又从另一个方向折了回去,在暗处窥听。
等了一会儿,林绪眯起眼睛,宁修祁要对车家军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