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武那么蠢他却还留着用就是因为蠢人有蠢人的用法,他不能说的话,不敢做的事都可以让这个蠢人去说去做,出了事推到蠢人身上,或者弃了蠢人自保也是可行的。
林绪没接朱蠢人的话,而是道:“车家军骁勇善战,若能为将军所用,将军必定如虎添翼,只是车家军念旧,怕是轻易不会投在将军麾下。”
“正是如此,所以本将军才想请林副尉给出个良策,将车家军收回已用。”宁修祁道。
林绪想了想,“想要收卖人心,必得投其所好,也有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将军不如多给车家军一些好处,兴许能打动车家军投诚。”
“将军,你别听这小子瞎说,依末将看,再硬的骨头也经不住打,谁若不服的拉下去打一顿自然就服了。”朱能武立即反对道:“他们本就是叛贼的同伙,不杀了他们已是对他们莫大的恩德,如今还要给他们好处,凭什么?”
林绪笑了笑,“这些日子来将军与车家军闹得还不够凶吗?车家军可有服软?再硬碰硬下去只会适得其反,至于朱副尉说凭什么给他们好处,就凭他们是大晋国最厉害的一支军队。”
朱能武正要再反驳,宁修祁却道:“林副尉所言甚是,之前本将军用错了方法,以为只要压制住车家军,车家军就会低头,却没想到车家军个个都是硬骨头,既然不吃硬的,那本将军就来软的。”
林绪笑看了朱能武一眼,抱拳,“将军英明。”
朱能武气极,恨不得拔刀划花他俊美的笑脸,但将军面前他又不敢放肆,只能憋着股火,险些没内伤。
陈安看着营帐里堆满的酒肉,一头雾水的问张千:“副尉,宁修祁这狗贼在
玩什么花样呢?”
“最近不是送酒送肉就是送兵器,还送了不少银子,那狗贼一定不安好心。”耿来也凑过去道。
张千冷笑一声,“不管他搞什么花样,我车家军都不吃他那一套。”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陈安问。
张千道:“既然人家好心好意送来,当然是收下,去,把东西给将士们发下去!”
东西照单全收,想让他们投靠,做梦。
“是,副尉!”陈安应下,暗笑,宁修祁那狗贼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想要打好基础,马步一定要扎好,这样下盘才稳,下盘稳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车炎负着手,看着面前正在扎马步的小女孩,一脸严肃,声如洪钟。
元妩扎着马步,手上还放了几本书,正是盛夏,她站在烈日下,晒得小脸通红,满头大汗。
一旁的孙氏心疼得不行,但又不敢出声。
就连从小练功过来的心蕊也都咽了口唾沫,大小姐这个武师傅比她舅舅可严格多了,这几个月来,严令大小姐练功,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没有一日落下的,要是大小姐哪日来迟了一时半会儿,必得遭到他的训斥,就连瞿先生都顾着大小姐主子的身份对大小姐带着几分恭敬,可这个杨三却半点情面也不给。
练武也确实是要严格,严师才能出高徒,可是几个月来一直只练扎马步,心蕊不由得怀疑,这个杨三真的像刘管事说的那样武功高强吗?他莫不会只会教人扎马步吧?
车炎当然不只会教扎马步,只是他并不是认真想教元妩武功,他怎么会教仇人的女儿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