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羽懒懒靠在玉石短榻上,手里慢条斯理的剥一颗紫玉似的灵果,“那邪修嘴硬,我一时半会也翘不动他的嘴,不如诸位试试?且这几百年,我都在闭关,谁跟我详细说说当年极意宗掌门勾结邪修,闹得生灵涂炭的事?”
然而他话落许久,凉亭内都是寂静一片,无人敢接话。
宋衡羽修为已经和玄清子平齐,他都问不出话来,谁敢说自己能问,让他把邪修交出来。更重要的是,那邪修居然还凌蕴有什么关系。
当年极意宗父女让他们肝胆生寒,此时此刻真不愿意再多沾惹。
玄清子本想引起众人怀疑宋衡羽身边的凌悠,毕竟和魔女同名同姓,又有邪修现世被两人遇上。哪知宋衡羽更狡猾,一句话又让众人回忆起不愿意面对的事。
这话题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那个邪修懂得凌蕴的大阵……当年凌蕴即便是死,也没透露一丝!
邪修当然不适合再留在宋衡羽手中,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引起宋衡羽的警惕。
玄清子微微一笑,儒雅地举杯:“宋掌门都无法让邪修说实话,我等恐怕更没有这个本事了。只是在座诸位往后要多辛苦,多派弟子到凡间转转,可别让邪修又卷土重来。今日难得一聚,先恭喜宋掌门又得一高徒,听闻已经筑基,前途不可限量啊。”
“确实。”宋衡羽根本不谦虚,捏着酒杯仰头饮尽,“谢谢诸位当日拱手相让。”
两个字又把玄清子憋得没话说,众人被阴阳气怪气得直咬牙!
无极宗掌门的嘴真讨厌!
站在一边的司星渊忽然就觉得,凌悠的脾气和宋衡羽挺像的。
凉亭内除了宋衡羽,其他人都强颜欢笑,勉强算得上是和谐。凉亭外却忽然飞来一只彩色的纸雀,咚咚的撞在结界上,玄清子看了一眼,清羽宗掌门立马道:“是宗门来信,失礼了。”
下刻闪身出了结界,手指轻点纸雀,那纸雀就在他眼前摊开成一封信。清羽宗掌门瞬间冷了脸,愤愤扭头看向亭内的玄清子,拂袖而去!
玄清子被他瞪了一眼,心里不悦,不知他发什么神经。
结果仙湖边响起一阵怒骂:“薛嘉誉!你们薛家居然敢如此欺我韶家,我今日就是死,也要给父亲讨个公道!”
凌悠也被骂声吸引了视线,刚一抬头,就看见薛嘉誉和韶文宏召唤出法宝在打架,打得漫天是光,能亮瞎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