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天墉掌门是什么好差么?天墉城现在不行啦,若不是无人可用。掌门也不会派她这不相干的人来。”
“所以说她最会抓尖卖俏了,消失了两年,偏瞅准天墉大乱的时候出现了,捡了这么个大便宜。”
“什么大便宜。只怕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路芬芳听了这些个议论,一笑而过。径直来到榔梅院。她刚来太素宫时便随夏苕华住在这里,真是再熟悉不过。眼下虽然满院九重葛已谢,但深浓淡绿中,女弟子们靛蓝的道袍倒像花儿似的鲜亮好看。新弟子们早听闻路芬芳的大名。一堆一堆躲在廊上窗格子后面窥看,细声细语得议论。
大概所有门派的修士当中,就这新入门的弟子还有些烟火天真。夏苕华说道:“代掌门师伯祖大约两个时辰后便有工夫见你。你先在这里休息吧。”
夏苕华领路芬芳来的这间屋子,正是路芬芳五年前刚来时住的那间。大约不可能这么巧合,是某人特意安排的。想必是陈逾熠。
“多谢费心。”路芬芳淡淡谢了,看到并排的两张床榻,又想起从前和夏苕华深夜卧谈的事来。
“不管怎样,小师叔待你的深情厚谊,是谁都超越不了的。”
“师父常说,修仙得道要断绝,我却是天下第一不能忘情之人。我只希望待我好的人都长长久久留在我身边,不要分开……”
“那是自然的呀,大家待你好,你待大家也极好,都好好的,何来分离之说?”
“路妹妹,我舍不得放你走,你别回家乡了,咱们俩在一处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