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呢这是!
什么人呢这是!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干嘛给我这么大的脸色看?你为什么要这般疏远我,难道你以为我是故意窥看洞天壶秘密的?你以为我会窃取你的秘密透露给陈逾熠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不……我和你认识这么长时间,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是不是我先说不进你的山洞,你气不过,故意说不让我上崖的话来回击我?
真后悔啊……我那是气话,我一个女孩子耍小脾气,你干嘛要跟我学?周重璧你个大烂人!
烦死了。就这样灰溜溜被你赶下来了,你把话说得这么绝,让我以后怎么放下架子主动来找你?你不能随便下崖,若我再不来找你,咱们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面了!
再也见不着面了,你真的无所谓么?
路芬芳先是生气,再是伤心,几乎每走一步路,心都会洒一滴血。她真想噗通一声跪在台阶上,放声大哭一场;她又想回头去找周重璧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一时间双腿仿佛有千斤重,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难。
路芬芳纠结成这样,伯服终于看不下去了:“我的傻妮子,你是一时生气,周重璧就不是么?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做自己该做的便是,何须如此惴惴不安,失魂落魄?”
“他是一时生气么?万一他真的生了气,以后都不找我怎么办?”路芬芳问道。
伯服恨铁不成钢道:“从前你一直说很讨厌周重璧,要闯出一片天下来给周重璧瞧瞧。可现在呢,你生怕得罪了他,连自己的初心都忘了!”
伯服这话如同在路芬芳心上刺了一剑。她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头,努力让自己冷静:路芬芳啊,你只顾着周重璧高不高兴,要不要再理你,却把当下最重要的事忘了。你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图什么?
路芬芳冷静下来,终究没有哭,也没有回去找周重璧。伯服说道:“冷静些了?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路芬芳点点头:“嗯。”
“嗯什么!蠢妮子,还没收回心来。”伯服怒道,“周重璧神游洞天壶时,你竟然那么轻易也进了洞天壶。这其中是何因由,你想过么?”
路芬芳还真没想过。若说是周重璧允许路芬芳进去,那他刚才就不会那么生气;若他不允许,他身边应该开启着守护阵法,路芬芳是进不去的。
“我能进去,是不是因为珠丘丹炉?”
“总算让你蒙对了。”伯服长舒了口气,“珠丘丹炉和洞天壶之间可能有某种渊源,你身怀珠丘,洞天壶的守护阵法便没有攻击你,反而把你吸入洞天幻境中。”
路芬芳心里稍稍松快了些,说道:“周重璧定是不知道这层因由,以为我故意乱闯,所以才那么生气。”
“周重璧什么不知道!他知道的比你还多。”伯服笑道。至今他都没有把自己和周重璧在瑶山朝阳镇照面的事告诉路芬芳,也不打算说了。大约不管两个人如何亲密,也不能把所有话都说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