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必有古怪!路芬芳仔细观察谢乙乙操纵水雾的手法,发觉她一直只用左手捏诀,右手只是随意摆动。她又仔细盯了几招,发现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只银戒指。
这戒指式样材料皆极其普通,远远无法与她之前手上那只金镶玉的镯子相比,朴素得过了头,倒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一样。
路芬芳的眼力本就超过常人,现下虽然谢乙乙动作迅疾,又隔着琉璃耳坠,她仍能看出那银戒指上有丝丝灵光飘出,在空中飞织成线,操纵着水雾的流动。路芬芳终于明白,谢乙乙根本操纵不了水雾,是她手上这枚戒指在发挥神力!
路芬芳心中一喜,却听背后“撕拉”一声,扭头看去,却见那紫娇花魔的血盆大口中,赫然嚼着武英韶的衣摆,似乎要顺着那块衣摆一点点把武英韶吸进口中。武英韶见状挥剑将那花魔头部砍了下来,黑紫粘稠的魔血热乎乎溅了武英韶满脸。
这一幕惊得路芬芳险些喊了出来。这花魔的血极可能有毒,武英韶为何不躲开?难道他不是不想躲,是躲不开么?
这时武英韶的双腿早被千千万万条细如爬山虎的紫娇花茎给缠得死死的了。那花茎尖端也如同张着嘴似的,咬破了他的衣裤皮肤,便向那皮下钻了进去,虽然没有释放毒液,这般痛痒滋味也够他受的了!
“小师叔!”路芬芳失声喊出,她忘了武英韶是听不见的。那边厢梁容却狞笑道:“武师弟,胜负已分,你何必苦苦支撑?你不如就此认输,咱们一齐研究这翎随鼓阵,同去取那大妖谏珂的宝物,岂不美哉!”
梁容得意之下,终于道出了他们真正的目的。武英韶冷笑道:“呵呵,早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接近一道浪并非为了加固鼓阵,而是为了抢夺谏珂的宝物,这才像琼华派的作风!”
梁容不以为然道:“我们琼华派便是为了寻宝又如何?你们太素宫出现在此处,不也是因为灵宝传说么!”
“这翎随鼓阵是蓬莱仙人为镇压妖魔所用,咱们岂能为了寻宝破坏法阵?万一妖邪脱出伤害朝阳镇的百姓,你我岂非闯下大祸!”武英韶辩驳道。
梁容嗤笑道:“事前我与师妹已经试过多次,不解开鼓阵,根本进不去瀑布后的山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亏你也是结丹境界的修士,行事竟如此瞻前顾后,婆婆妈妈!”
武英韶听梁容如此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梁容以为武英韶要耍花招,警觉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武英韶缓缓垂下鸿雁剑,“你们方才说芬芳被歹人抓进一道浪,都是为了骗我和苕华破鼓阵而胡诌的谎言吧!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芬芳的下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