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芬芳嘿嘿一笑:“你不叫我招他就好,我自己才没那个闲心!”
她既知伯服灵力很快便可恢复,心情大畅,简单吃过早饭,便还在九重葛从那边练站桩。才站了一炷香时候,便听得师姐妹们笑闹而过,从早晨开始便聒噪不断的,也只有澄凌澄冬她们了。
澄凌见路芬芳这么早就出来练功,心里不大痛快,她让其余弟子先走,自己走过来怪里怪气说道:“哟,路妹妹这么勤奋,该不会是想和师叔师兄们一起下山寻宝吧?”
“笨鸟先飞嘛。”路芬芳今天心情好,不想和澄凌拌嘴,“师姐,你看我练得如何?”
“我看?我看你练得——”
澄凌抱肩走来,毫无预兆飞起一脚将路芬芳踢倒在地。若说昨日她踢那几脚只是提醒路芬芳站稳,今日便扎扎实实是要让她摔倒了。路芬芳捂着屁股坐在地上,澄凌却叉着腰厉声道:“才站了一天,腿便软成这样?起来重新站好!”
路芬芳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小腿一痛,膝盖又重重磕在地上。她这一脚是真功夫,岂是路芬芳一介凡女可以承受。她只疑心自己腿骨已经断了,恶狠狠望着澄凌,咬牙不语。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怪我踢你吗?你若站得扎实,岂能被我轻轻一脚踹倒!可见是你偷懒!”
路芬芳心道,你运用真力踢我,我就是站得再好,没办法运气护体抵御你的力道有什么用?她真想张口大喊,澄凌下手毒辣欺负后辈,她还不信整个榔梅院的天都被澄凌一手遮了!
路芬芳刚要开口,却听伯服斥责道:“路芬芳你在干什么?受了欺负就只想依赖别人替你解决,你自己的骨头便这么软吗?”
路芬芳在心内回答道:“我站起来又有什么用?我技不如她,不过再挨一脚踹。”
“呵呵,所以你就要跪在这里任由她凌辱了?你果真善于审时度势,真是为自己的懦弱找了个好借口!”伯服恨铁不成钢道。路芬芳听他的口气,若他现在能化出实体,早就大耳刮子抽她了。
路芬芳委屈道:“可是我腿真的很疼,我的腿是不是断了?我站不起来。”
“没用的东西!你不试试怎知自己能不能站起来!站起来!”
路芬芳以左脚为重心站起,试着动了动右腿,骨头应该没断,就是膝盖磕破了,鲜血已经浸湿了裤子,泥沙也擦到了伤口里。澄凌阴测测笑道:“练功可不像你每天采香制香那么好玩,辛苦着呢,流血断骨都是家常便饭,不从现在开始习惯怎么行?别怪我严厉,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路芬芳重新站好了,双腿却不住打战,还不如刚才稳当。说真的,她很怕澄凌再踢一脚过来,那滋味她可不想再尝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