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明白了,为什么女儿看不上他们找的相亲对象,因为宁宁的眼光,从来都是最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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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左右。
阙宁带着阙离回到了公寓。
一进门,她就将少年抵在门上,审问道:“你开的武馆呢?”
“在、在路上。”
幽暗的冷色调光线下,阙离的眸涌起了复杂的情愫。
他没少喝酒,在阙宁爸妈家里的时候,陪老丈人尽了兴。
此刻,少年的眼尾湿润,和脸颊都薄薄染着一层浅粉色。
他盯着她湿润柔软的红唇,喉结微微滚动,抿了抿唇角。
这目光太过炙热,阙宁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
忽然之间,少年俯身下倾,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大手握着她柔软的发丝,闭上眼睛,深深吻了上去。
缠绵,辗转,迟迟不分。
直到女孩子投入其中,他将她抱起,一边解开里面衬衣的领带,一边踢上了门。
啪嗒一声,阙宁关了灯。
室内的气息温暖又暧昧,氤氲着淡淡的酒气。
她在他身下绽放,任他采撷,爱与谷欠汹涌而至,她看着他沉沦,目光也渐渐迷离,痛和欢愉似细小的电流,在她的身体里点燃。
她随着他的节奏起伏,一起下坠,又转瞬攀上云霄。
达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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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
倦意袭来,阙宁迷迷糊糊。
她不记得自己被人抱去浴室洗澡,也不记得阙离在她身上留下了多少轻微的红痕。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长长的一条桥,好像叫奈何桥,桥边有块石头,石头上坐着位年迈的老妪。
她穿着古人的粗布麻衣,手里挎着破破烂烂的花篮。
可那花篮里的花真好看,是鲜红欲滴的彼岸花。
“姑娘,买花吗?”
老妪问她,音色听起来却极为年轻,似妙龄少女。
阙宁摇摇头,问她:“请问您是?”
“我?”老妪指了指自己,竟有些俏皮可爱,在她如枯树皮般的脸颊上,显得违和又诡异。
“我姓孟,家住地府。”
她笑,银铃般的动听。
阙宁有些吓傻了,那老妪却从写着“三生石”的石块上跳下来,灵活的很,步步向她走近。
阙宁想逃,却一动也动不了,直到那老妪折下一支彼岸花的根茎,将漂亮的花朵别在阙宁鬓边。
这才满意的说:“姑娘,三生途上的彼岸花,生死人,肉白骨,驻颜有术。”
阙宁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来,眨眼间,老妪的身影又回到了那石块上方。
她晃着脚,似做了什么善后的好事,欢快地说:
“不死药,是月沉送给他的礼物……“
“彼岸花,是我想要给你的祝福。”
“从今往后,情缘一牵,生生世世,再无痴男与怨女。”
姓孟的老妪话落拂手,将阙宁的灵魂送回了原位,又折了朵彼岸花,别进自己苍白的鬓发间。
一刹那,如枯木逢春,看着年过六十的老妪一瞬化为十六岁的少女,长着一张温柔至极的脸。
她一笑,忘川河畔的花儿都纷纷为之招展,肆意而开。
她姓孟,叫孟四喜。
是月沉,或者说谢月沉,和那只猫儿的故人。
等善后成全了阙宁和阙离这段姻缘后,她将要去寻他。
去别人的故事里,寻她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