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斤斤计较。”
“嗯。”他轻笑。
“别笑!你就是笑里藏刀!”
阙离挑眉:“都对。”
他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呀。”
“那我呢?”阙宁不解。
“你是例外。”
阙离郑重道,温柔和让步会让很多事变的理所当然。
在他这里,她是唯一底线。
阙宁琢磨了很久。
他说例外,等于很特别,约等于免死金牌。
长公主心想:那我可来劲了。
“君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阙宁措辞一番后道:“就是,慕…不是,我,”她指了指自己,继续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
让你跟瞎了眼似的死心塌地?!
就这么喜欢?喜欢得连命都不要了?你是不是被下蛊了?
长公主有很多问号,最后还是选择了稍微含蓄的问法:
她说,“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
,让你能这么喜欢我?”
闻言,阙离眨了眨眼睛,似乎有在认真想,从侧面望去,他黑如鸦羽的睫毛微垂,如覆一层浓雾,让人看不透彻。
她只好静静等,直到门外传来冯吉的脚步声。
“卿卿,该用膳了。”少年回眸,理直气壮地避开了这个问题。
其实他也没有答案,他甚至不懂是不是喜欢,他只知道,这人世间若没有了她,一时一刻,他都没办法忍受。
所以他做了那样的事情,逆天而行,不计代价,罪孽深重。
亚父说,他和他的父皇一样,是草菅人命的疯子,是被诅咒的、不配得到幸福的人。
可亚父不知道,他和父皇不同的是,他更敢赌。如果没什么好失去的,那还怕什么呢?
他只知道,她回来了。
他又赌赢了。
他可不像谢月沉,逢赌必输。
阙离想,谢小将军要是再大胆一点,哪怕去看一眼他的未婚妻,也会发现,那是他朝思暮念的人。
慕卿卿,真是个好名字。
阙离一遍又一遍念着,无非是将曾经大逆不道的心思变得光明正大,这种雀跃,就像开在他漆黑心底的那朵玫瑰,终于可以见光了。
也是,曾经那样熟悉的故人,不管身在何处,不管是何模样,他都一定会认得。
何况,她如今能站在这里,是他一手促成,是他不信神佛,自己求来的成全。
往后,年年岁岁,他的卿卿,都会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