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屏住呼吸,颤抖的右手差点拿不稳放大镜。
她低下头,轻轻吹了吹伤疤,小心翼翼地问:“疼吗?”
小棉袄没听懂,低声“呜呜”哼唧了两下。
李奶奶捧着小棉袄放在心口,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锤自己大腿。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引狼入室,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是我!是我让小棉袄受了这么多罪!它一天天消沉下去,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我还笑嘻嘻地要求它要活泼!这么多伤要怎么活泼得起来!!!我怎么有脸!怎么有脸!”
“难怪它不吃狗粮,因为怕被打!”
“难怪每次那白眼狼来家里,它都粘我粘得特别紧!”
“我信了那白眼狼的鬼,以为小棉袄是因为嫉妒所以才不待见他,还为了培养他们的感情,故意尽量让小棉袄与他独处!”
“我的天,他们独处的时候,小棉袄有多害怕,又多遭了多少罪!”
“都是我造的孽,都是我造的孽啊——”
李奶奶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顾小可倚在卧室门口,安安静静等待着,这股悲伤又气愤的情绪李奶奶必须发泄出来,否则郁结于心将会对身体不利。
只有痛痛快快哭一场,将情绪尽情释放,才能顺利走出这段阴影。
可这些道理,小棉袄压根儿不懂。
它只知道主人现在非常伤心,特别难过,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