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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就是考验一下你。”

谢如琢盯着她,淡淡吐出两个字:“骗子。”

阮糖并不回应,只轻声说:“你有事吗?我要走了。”

谢如琢说:“想逃?”

阮糖:“……”qaq。

她有些心虚地撇开眼神,“你怎么这样啊?”

谢如琢定定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过于漂亮,身姿过于帅气,气质过于卓尔不群。而他那漆黑明亮的瞳仁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

阮糖被他看得心慌,低了头,“你到底想怎样嘛。”

谢如琢问:“我们什么关系?”都说男女情感的奥义在于暧昧,但他一直都是直球选手。

阮糖:“……”

那谁知道?另一个世界,和这一个世界,毕竟是不一样的。

阮糖和草泥马,也是不一样的。

一个ai是不必惧怕任何人的目光、也不必惧怕任何的反感的。而阮糖,她是一个在意识与本能之间艰难挣扎的人。

草泥马是她的意识,是她想要成为的自己。阮糖,是她想要挣脱的,被这个世界、被过往经历、被原生家庭、被成长环境与舆论规训后所形成的本能。

她说:“久别重逢的男女朋友?”

说完就磕巴。

心内怪自己嘴瓢说错,口里忙不迭道:“不是,我是说久别重逢的高中同学……”

话没说完,谢如琢唇角微微一弯,突然俯身下来,阮糖吓了一跳,连忙闭上了嘴,他的鼻尖儿几乎对着她的鼻尖儿,说话间,温热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几欲让阮糖大脑宕机。

他说:“我不管,你自己认证的男女朋友。”

他突然吻了上来。

阮糖害羞得整个人仿佛被丢进锅炉里煮着。

然后。

她偏头躲了一下,他吻在她腮边。随后,那柔软温热的唇追上来,覆住她的。她低垂了眼睑,眼睫脆弱地扑闪着,却是悄悄地张开唇,在谢如琢的舌头抵在她唇齿间时,悄悄地,似漫不经心一般,亲昵地勾了他舌尖一下。

而后,他的气息强势地侵略过来,攻城掠地,叫她没了半分防守。

谢如琢开着车,车子在车流之中风驰电掣。

阮糖的行李箱被放进后备箱,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单手撑着头看着窗外,脸上的热度一直不曾散去。适才在街边发生的一切仍在她脑海中回放。

成年的谢如琢和少年谢如琢的吻是不一样的。

少年谢如琢和作为草泥马的她接吻是青涩的,温柔的。而眼前这个版本的谢如琢,则充满男性危险的性感与强烈的、能轻易叫她失去理智的荷尔蒙。

但,不论是哪一个谢如琢,她都好喜欢。

因此,亲着亲着,她就迷迷瞪瞪地跟着谢如琢上了车,刚刚还在手机上取消了机票。

约莫半小时后,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谢如琢侧头,低笑一声,像是一把无形的钩子在她耳边挠了挠,“还是想带你来这里。”

他盯着她,像是在盯一头猎物。

阮糖的心提了起来,略略有些紧张。

“什么啊?”

“你之前收到的那封信,是谢腾飞伪造的。”

“啊?”

“但事情是真的。”

阮糖心头小小地雀跃着,面上却是紧张的,她抓着衣角的指尖都泛了白。

所以,他是要把她关起来吗?

她眼中都是茫然,“啊?”

车子进入车库后,谢如琢下了车,绕到副驾驶的一侧为阮糖打开车门。阮糖几乎是一下车,便陷入了他怀里。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他搂住她,便强势地吻过来,在她口中攻城掠地。

他手掌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渗入肌底。

渐渐的,她抵在车门上……在这微燥的初夏里,他低头盯着她,呼吸交融间,他的目光里带着灼人的温度,同他这个人一样,叫她有些害怕,心底,期待却隐藏在害怕之中试图鱼目混珠。

片刻后,他放开她,双眼仍旧一错不错地盯着她,额角的汗一滴一滴,从他白皙光滑的面颊滚落下来。他倾身靠在她肩头,沙哑着声儿道:“我喜欢你。”

阮糖心头突突直跳。

她垂着脑袋“嗯”了一声,那句“我也喜欢你”是万万出不了口的。

随后,他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令她的脸瞬间红了。

他说:“我真想在这里……”后面两个字极轻,轻成了气音,可她还是听清楚了。

她想说,也不是不可以。

但。

矜持与羞涩令她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只撇开脸看向别处,叫那纤细白皙的脖颈落入谢如琢眼里。谢如琢眼底一暗,将阮糖抄起来扛在肩上,走向电梯处。

电梯门打开,阮糖被放进古色古香的房间,她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处阁楼,电梯连着谢如琢的私人地下车库,电梯门也做得古色古香,同室内的装修都是一体的。而在这阁楼之中,窄小的一片空间里,一边墙上挂着装裱好的卷轴画,窗边竟搁着一架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