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她老公叹了口气,低声道:“咱们从小不在她身边,现在她又处于青春叛逆期,有隔阂很正常,慢慢来吧。”

周六,是俞江孜最期待的一天。

因为她又可以见到温文尔雅的梁老师了。在整个青梅镇,她没见过比梁老师更斯文、更有魅力的男人。

……

“周小薇?”

“周小薇?”

“梁老师,她没来。”

“丁强。”

“到!”

……

“俞江孜!”

“到!”

……

“开始上课。”

……

最后一堂补习课结束后,谢如琢收拾好东西离开。阮糖背着书包蹦蹦跳跳走在前面,谢如琢从俞江孜旁边路过时,顺手帮她捡起了橡皮擦。

俞江孜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谢了。”

瘦小而漂亮的少年略略颔首,便向门口走去。

梁老师站在黑板前,居高临下地看向皮肤白皙的少女。她的脸和手都很白,肌肤看上去很细腻,嘴巴周围还有浅浅一圈细软无色的绒毛,彰显着她还是一个黄毛丫头。

一个好看的黄毛丫头。

还在青春期,身材尚未发育完全,是少女的稚嫩与青涩。

还有着家境优越、外貌比平常人要好看的精致与傲气。

他故意看着刚收上去的试卷,皱了皱眉,“俞江孜,你留一下。”

俞江孜闻言,心头一跳,有些忐忑地应下。

从这一周开始,教室由院子改在了一间空旷的房间里,里面置办了不少课桌和凳子。

俞江孜的两位好友和俞江孜不同路,先后同她告别离开。

陆陆续续的,没两分钟,补课的同学已经走光了。

当此之时,窗外暮色四合,蛙鸣和蝉声应和在一起,像是在唱一曲情歌。

少女迈出雪白纤细的腿,一步一步走来,像是一株

脆弱娇嫩的鲜花,在灯光下,在夜风里摇曳生姿。

淡淡的少女香笼过来,梁老师眼眸略深,面上仍旧斯文优雅。

他指着卷子上的两个红叉。

“看看这两道题,我讲多少遍了,这也能做错?”

俞江孜红着脸在梁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又重算了一遍,得出结论,忐忑道:“是8呀。”

“你看看你写的什么?”

“也是8呀。”

“这是8还是6?早说过要好好练字,考试你写这样的鬼画符,老师怎么看得清楚?不是白白丢分?嗯?”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

俞江孜心头咚咚直跳,在他靠过来时没有躲开。

“我这里有一本字帖,以后每次补完课,你都留下来,练一篇字再走。练字,重在骨,有骨才有形。”

他从她身后拢过来,像是父亲一下,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笔地叫她写。

他的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颈间。

俞江孜的脸已红得要滴血。

片刻后。

她脸上的绯色尽数褪去。

“梁老师……”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