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为了大宗脸面还没人做得出这种有失风度之事。
因为客卿身份没能上场的卜郢青对陈隐的伤势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上龙台把那牧青沧吞入腹中,反倒是陈隐这个伤患还要好声好气地安抚炸了毛的小狐狸。
阴沉着脸的狐狸崽子裂开嘴角,吐出一堆从深渊泥沼带出来的灵草药材,都给了陈隐让她好生恢复。
而傍晚其他人都回了驻地,傅重光却不见了踪影。
陈隐的骨骼因为锻体大成愈合的很快,一天的时间破碎的骨面外便长得差不多,只是伤口看着还有些狰狞。
周敦恒口若悬河眉飞色舞,“你是没听到今天那些人说的话,都在讨论你呢,说你是问情第一人……”
陈隐听的心不在焉,直到斜阳彻底落下后才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大师兄呢?怎么现在这个点了也不见他回来。”
周敦恒和远处在熬药草的冯烨相视一眼,纷纷摇头。
“我们也不清楚,今天战事一毕他人就没影了,我也还奇怪呢……”
一直到夜过大半,傅重光也没露面。
陈隐心里惦记着这事儿,又因为筋腱和骨鲠疯狂生长痒入骨髓,宛如蛇虫啃噬,想用手抓却又不能直接撕裂伤口,辗转反侧心浮气躁。
她盘坐半晌,却连引气都做不到。
忽然,漆黑的窗外响起一道轻响声,顿时让陈隐猛然睁眼警惕起来。
她完好的右边手臂下意识地一紧,反手抽出了腰侧藏着的短刀。
虽说盘龙宴开赛的住地是由几大宗的主办方提供的,安全性很高,但难免有些白日里死了师兄师弟的失心疯,很可能做出半夜潜入刺杀报仇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