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算是当今陛下的心腹。”
“正是因为这个,据说他曾经数次在先帝面前举荐他。吏部侍郎冯劫举荐他,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吏部侍郎亲自开口,但是陛下却并没有答应。”
“吏部侍郎?”
“正是。他如今在咸阳城正得陛下圣眷,也是春风得意。”
“冯相一故去,冯家气候不再。而且当初陛下在邯郸城急着要走,我听说也是因为丞相在搞窝里反。要我看,冯家的气运,到这冯劫这里,算是用完了。”
赵完无心再垂钓,在院中散起步来。
走着走着,赵完在一棵叶子泛黄的花椒树面前停了下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我越来越老了。”
“郡公,您还身体康健,大有长寿之相。愚以为这件事,倒也不必心急。越是心急,越是不得法。”
“我仔细想了想,或许这就是我的妄想吧。我一个普普通通的秦吏出身,怎么能成为帝国之宰呢?”
“郡公如今已经位于上卿,切莫在这个时候妄自菲薄啊。”
“那你说,我还能为陛下做些什么?连冯劫这个人精都看出来了,陛下心目中的丞相是萧何,我又有什么好去争抢的呢,倒时候还把毕生的脸面都丢了。”
翻明听了却道,“其实这件事,小人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如果郡公去争,未必不会有人支持郡公,怕的是郡公不肯争,而把这机会白白浪费掉。”
“你这话是何意啊?”
“郡公,您忘了当初陛下为太子时,是怎么赢得咋们秦国上下官僚的心的吗?”
“陛下对先皇上谏说,要优先保障老秦人的利益。咋们秦国作为战胜国收服了天下,但是其他国家都是战败国,如果用同样的法则对待所有人,只会适得其反,伤了老秦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