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监门为人豪爽,好结交朋友,有些热肠;淮阳监门兢兢业业,少了那么些英雄气。”
孙炳道:“邯郸监门心中有侠义之气,虽然只是个监门,但是胸中有光明垒石,龙虎之辈;淮阳监门,拖家带口把守城门,俨然私心过重,蛇鼠之辈,上不得台面。”
萧何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说的倒是精当啊。”
孙傲摇摇头,“让郡公见笑了。”
“不妨事,不妨事。”
孙炳见状,只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自然脸红。“晚辈放肆了,只是不知晚辈错在何处?”
孙傲看向孙炳,“我的傻儿子,你说淮阳监门为什么要做监门?”
“自然是为了养家糊口。监门一职,俸禄可也不低啊。”
“那刘季呢,邯郸监门难道就不是监门了,既然是个监门,犯得着认识这么多人吗?难道你真的没有见过这类人吗?”
孙炳听了,恍然大悟,可是也猛地害怕起来。“我听说,吴越一带,经常有反贼叛逆活动,他们平时游手好闲,但是最好拉帮结派。凡是地方有名气的豪侠壮士,他们都要结交一番。”
“这不就是了。他不过是以秦国邯郸监门作皮,但是骨子里想的什么,还是十几年前纵横家的那一套。”
“纵横家?”
“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孙炳大惊,一屁股摔在地上,“这……”
“你说没错,他是心中有鸿鹄之志,正愁着没地方施展呢。若不是邯郸郡守给了监门一职,恐怕他要做更大的事情。”
三人都在原地发懵,萧何独自坐在上座,一个人愁眉不展的。过了一忽儿,萧何才感慨道:
“如此看来,这邯郸郡守赵郡公实在是治世能臣。恐怕他一早就看出刘季这老小子的心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按照秦国的律法,无事聚众,这是乱纪。我想从刘季第一次率众起义声称要建立一个郡县的时候,赵郡已经注意到他了。”
陈丕不理解,“既然赵郡发现了这个刘季有这样的野心,那为什么不一开始直接处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