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他就看见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的男人,英俊逼人的面孔,目光正望着门口的方向,凛冽得让人胆战心惊。
走进门,男人的目光一直凝锁在他身上,缓缓开口,嗓音清冷醇厚,“罗钰,好久不见。”
那语气绝对算不上友好,罗钰头皮发麻,勉强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呵呵,先生,好久不见。”
说话的时候,把他带进来的两个西装男人松开钳制,轻轻地退了出去,顺便关上门,会客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男人面无表情,微颔首,“坐。”
罗钰诧异了一秒,直觉男人似乎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犹豫地上前坐在沙发上,有些迟疑地问,“那个……先生连夜让人把我从医院带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医院?”男人直视着他,镜片下的眼睛深邃而凛冽,嘴角微勾,“你确定不是国外的度假海滩?”
被无情地揭穿,罗钰还是有点点小尴尬,“本来是在住院的,不过听说圣马丁岛海滩附近发现了一艘沉船,所以偷偷去了一趟,后来又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手机被偷了。”
说到这件事,罗钰觉得自己很冤枉,他之前的确是在住院,伤刚好了一点,听说圣马丁岛海湾发现了一艘海盗船残骸,里面有大量中世纪时期的金器银器,立马赶过去了,手机又在国外被抢走了,并不是故意骗人和不接电话。
不过,他很好奇,眼前这位派人大老远的到国外,大费周章地把他连夜押回国,是出了什么事?
他听罗铭说,一个周前,眼前的男人才动了一场手术?这么快就出院了?
思及此,他认真的打量殷衡一眼,这个一向西装笔挺、干净优雅的男人,此时此刻身上却穿着宽松柔滑的黑色睡袍,估计是方便换药……
只不过他面色如常,根本看不出病态,殷家的男人,果然个个都是变态,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当然,他们也很有钱,看着钱的面子上,罗钰还是很识时务的,谁叫他为了收集古董,欠了这个男人一大笔钱,想到这里,他态度认真了点。
“如果我没有猜错,先生让人把我带回来,是要问关于佛珠的事吧?”罗钰道。
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到别的了,毕竟,自从先生戴上佛珠后,已经不需要他每个月在眼镜上刻录符文了。
他刚刚问完,男人就开口了,嗓音前所未有的沉冷严肃:“一只灵体耗光灵力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