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陆锦然通过后视镜看了后座上的男人一眼。
他正靠坐在后座上,没有像往常一样闭目养神,目光似乎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眸黑沉沉的,让人探不出任何情绪,诡异的是,以往出门都会戴上眼镜的先生,这一次,竟然没有戴眼镜。
似乎察觉到他的探究,男人声音低沉了几分:“陆锦然。”
低沉,淡漠,清冷的嗓音,没有丝毫波澜的语调,却让人感到一丝不虞和警告。
正出神的陆锦然有些尴尬地收回探究的视线,直视着前方,开始认真地开车,“抱歉,先生。”
殷衡注视着车窗外的道路,没有戴金丝眼镜,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完全露出来,右手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手串。
从戴上这串佛珠的那一秒起,即使不戴阴刻符文的眼镜,双眼再也没有以往的灼痛感,从进入市区到现在,没有看见一只灵体,不管是张牙舞爪的,还是灰蒙蒙的一团,视野是前所未有的干净和清晰。
这串佛珠不仅住着一只女鬼,还能驱灵辟邪?
……
殷衡头上的伤口过了几天,已经完全结痂了,不用缠上一层纱布。
夜晚十一点半,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进入了梦乡,而对于一座纸醉金迷的城市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绚丽的霓虹灯在黑夜里闪烁,远处的江水盛满光华,高楼大厦倒映其中,波光粼粼,车辆在纵横交错的公路上排成一条条长龙。
殷衡洗完澡穿着黑色家居服,刚走到客厅,在看到茶几上的佛珠手串时,脚步不由顿了一下。
这是第九天,慕容蓁仍然没有再出现,就像忽然消失了一样。
对此,殷衡并没有多少意外,即使是灵体,在世间存在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最终都会烟消云散,或长或短,或早或晚。
不过,从戴上佛珠手串到现在为止,他再也没有看见过其他灵体,佛珠似乎不仅能让其他灵体无法接近,也能让他的眼睛恢复正常,不再看到任何灵体,不再灼热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