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什么东西?
至少在颜杳的心里,这不过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约束,管不了人心,换不了真情,也兑现不了任何承诺。
总有些人想要通过法定结婚来保障自己的权益,天真地以为,在民政局签下的名,发过的誓都会一一兑现。
一如她那个愚蠢的妈。
对于那个早死的母亲,颜杳的脑子里并没有很多?关于她的记忆。
印象里,她好像从不曾履行?过一个母亲的职责,生下自己是她处心积虑后的结果,但她的费尽心机却并没有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因此她的存在仿佛也就成为了一种笑话。
颜杳的确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人,从记事起,照顾她的人基本都是花钱雇来的保姆,那个蠢女人似乎在她刚生下时也曾在丈夫面前装过贤母爱子的一面,但招来的依旧是厌恶和背叛。
让人津津乐道的,永远都是别家龌龊腌臜的八卦事。
颜杳也曾无意间听佣人们议论过,说她的母亲是用了什么什么手?段怀的孕,结的婚。
而那时的她便已然清楚,结婚约束不了任何东西。要走的人终归要走,狠心的人在离开时都不会回头。
后来,许是耐不住寂寞,那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男人垂帘的女人也终是出了轨。
分明,这婚姻是她想方设法讨来的,可她到底还是抵不过内心的,背叛了这桩她苦苦求来的婚事。
后来的后来,据说她的那位出轨对象也弃了她。
爱情至上的女人总是接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终是在一个雨夜的晚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活生生的案例。
感情这种东西,分明是禁不起背叛,却又是这般容易变心。
……
颜杳和赵小瑜两人在酒吧一直呆到了凌晨一点。
赵小瑜喝得烂醉如泥,连走路都走不稳,嘴里却还嘀嘀咕咕地说要给蒋宇好看。
两人吵得凶,可尽管如此,当颜杳扛着赵小瑜走出酒吧时,竟也能在门口看见蒋宇的身影。
蒋宇一见到趴在颜杳肩膀上的赵小瑜,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嘴上一边说着‘赵小瑜,你?可越来越有能耐了’之类的话,一边却又动作温柔地将赵
小瑜重新抱回自己的怀中,扶着她往车停的方向走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颜杳总觉得没法理解他们的相处模式,却有时又会觉得是那么地新鲜。
微凉的晚风传来,不等颜杳回过神,肩头却是突然一暖,下一刻,耳边传来了过于熟悉的声音:
“最近要开始降温了,下次出门记得多?穿点。”
颜杳微微挑眉,抬手扯住他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转身看着眼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男人,轻笑道:“你?怎么在这儿?明天不是有课?”
赵小瑜喝得多?,颜杳自是也不会比她少,只是她的酒量比赵小瑜要好太多?,以至于现在满身酒气却也依旧清明。
江砚俯身,帮她把外套穿上,低头拉拉链时闻到这酒精味和烟味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课在下午,没事。”男人说着,表情也有些严肃,开口的语气颇为认真,“来的时候我和蒋宇说了,让他别动不动和赵小瑜吵架,每次他们吵架赵小瑜都拉你?喝酒,一喝就喝到现在,太折腾你……”
江砚的话还没说完,颜杳便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堵住了他的唇,也将?他剩余的话都吞了回去。
这是一个带有酒精味的吻。
江砚愣了片刻,随后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后颈,越发深入地品尝这一吻。
如今的男人早已不是那个会轻易害羞的小白了,有来有往的唇齿交缠总能在凉爽的深夜给彼此带来不同寻常的火热。
凌晨一点的酒吧门口不热闹,但也不冷清,偶尔会有进出的客人。
不少都对此见怪不怪,也有些会吹两声口哨,亦或是适可而止的调侃一下。
这若是放在以往,男人定是会羞得不知所措,可如今的江砚早已有了长进,在听着别人的戏谑时也能缠绵地勾着她的唇,不会松开。
只是一吻结束后,他的脸终究是红了些,仿佛喝酒的人是他才对。
因为时间不早了,江砚将?颜杳送回公寓后便也一道留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