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身体软/得不像样,好好的衣裳皱巴巴,松松垮垮套在身上。
侧襟被拉垮了,露出些肚兜的系带,雪白的皮肤在颜色对比下极具冲击力。
就算穿了男装,女人依旧是女人,顾愈握着又细又软腰,强行从宋绘神情里的纤细柔软拔出些理智来,“技术可还行?”
宋绘慢慢平复呼吸,斟酌着回答,不敢随意开口。
门上响起两声噔噔敲门音,“太尉,宋夫人,饭菜已好了,现在能拿进去吗?”
宋绘目光里的光稍汇了汇,老老实实的坐好,“妾身知道错了。”
顾愈手掌在她头顶轻拍了一下,“将衣裳穿好。”
宋绘应声。
过了一阵,顾愈才开口将外面的人放进来。
青楼里面的菜式价格虽不低,但味道也就一般,宋绘稍动了几筷便没了胃口。
顾愈这几天昼夜不停的赶路,倒不拘着味道,随便用。
宋绘捧着温水,看着他用饭,边问着这回临安的收获。
顾愈偏头望了她一眼,“你的事情讲了一半,名字没敢和祖母提。”
宋绘此前有些准备,倒也不意外,她主动递了梯/子,“大人提的时候,妾身就觉着不太妥当,没说是好的。”
顾愈左手揉着她指腹,习惯性的,继续着道:“但也不是白回去一趟,没按着程序,我拖人走关系将你身份重新弄好了。”
不过还是个妾。
侧室这事儿得上族谱,不是瞒着顾老夫人便能随便完成的。
除了这个,顾愈还起了兴致,和宋绘闲谈了些临安的八卦。
宋绘一直没主动问过,现顾愈闲聊着提起才知道袁珠前年出嫁了。
袁珠在绍南遇着叛军攻城,在城内给叛军当了阵子军/妓,要找好郎君并不是件容易,再加上她眼光也高,这一拖便是几年。
她现在的夫家姓周,在临安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
男方全名叫周全秀,如今三十出头的年纪,在礼部任职,模样前程也都还不错。
他前面娶过妻,不过病死了,找续弦,挑挑拣拣了六年也没点个头。家里人着急,把袁珠相中了,强按着将人给娶了。
顾愈抿着酒,继续缓缓说到:“她头一年没怀上,过得有些艰难,去年年中有了好消息,我这次回去时候碰巧遇着了她孩子洗三,便去了一趟。你虽往日和她有些间隙,但这两年她确实成熟懂事了许多,待你回去临安倒可以见见。”
顾愈许久没提这些日常琐碎,难得心情放松,“她再看见你说不定也很高兴。”
听到此处,宋绘抬眸看了顾愈一眼。
袁珠见着她会心情愉悦吗,大抵不会的。
五年前,虽说最后是宋绘将计就计离开了临安,但到底设陷阱的是袁珠,她要是知道宋绘还活着,应会寝食难安。
顾愈并不知道这其中来龙去脉,在他认知里,五年前劫持马车的事都是宋绘一手计划的,袁珠不过是个不怎么重要的陪同者。
宋绘既有耐心忍了这么久,自不会这时候随便讲了。
她安静看着顾愈,弯着眼睛应下,“是啊,我也挺想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