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瞒着宋绘的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确实和她有些关系。
宋绘所在的杨川这两个月没起什么波折,渡良却战事频繁,大大小小战役有十来次。
最厉害的一次是三百人小队中计被骗走,导致战线出现缺口,对方趁虚而入虐杀了一个百人村庄后全身而退。
“队伍内外都有派系,上下并不齐心,指令传达了却阴奉阳违的事比比皆是,这两个月打了不少仗,多数都是吃的败仗。”顾愈讲着这些,倒没什么恼怒情绪,渡良现在的情况就是一团乱绳,操之过急也没法一口吃成大胖子。
情况稍有好转的是在十日前,被顾愈收编的一个小队用巧力打了场胜仗,让这段时间里对顾愈处于观望状态的中层将领动摇着生了投靠心。
宋绘舀了一瓢水,稍润了润手里的香胰子,安静听他后讲。
这算是一个还不错的开始,但顾愈在边关待过这么多年,非常了解这里的人,他们没有沐浴过皇权教化,并没有对皇帝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决心,前些年的败仗让这里的军官百姓处于饥寒交迫中,想要实质上的完成收编必须拿出些好处。
冰天雪地,最实质的好处便是抗寒衣物和足够粮肉。
宋绘虽不懂一
些军政上的东西,但这下面涌动的暗流倒是能察觉几分。说到粮食,自然越不过杨川,说到杨川,肯定是要讲到这里的掌权人赵诚。
她边揉搓着泡沫,轻声插了下话,“赵县尉想要大人娶赵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