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犹豫了一下,抬起头。
“师父,哭了?”鹿沥看到她眼角红了,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没有。”温瑶侧过头,想要平复自己的心境。
鹿沥轻笑了声。
他差点忘了,师父以前就很容易红眼睛。她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这样但看着你,就足够让人想妥协。
明明不是小可怜,明明也不会撒娇,甚至都不解温柔。
但怎么就这么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呢?
温瑶被他这声笑刺激到了,再次想走,但鹿沥还是不放手。
他另一只手捂着唇,又咳了起来。
温瑶没招了,她坐在他的床榻边缘,只稍稍挨了一条边,再次给他顺气。
“师父,”鹿沥咳得身子都歪,往床角摔,温瑶连忙接住他。
鹿沥枕在了她的肩膀上,靠住她的手,眼眸深了些。但偏偏温瑶的手贴到了他的伤口上,怕撕扯开来,她甚至不敢乱动。
淡淡的雪香,还有更淡的草药和花香。这是温瑶为他“做饭”的证明。
鹿沥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是故意的,但他不想放手。
“师父,”察觉到温瑶越崩越紧,鹿沥依旧贴着她的手,只稍稍让开了一点距离。
“师父。”他又喊了一声。
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