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景浣捂着她眼睛的画面历历在目。
毛巧贞一声不吭地从她的床上离开,去了阳台。
活该。
葛飞灵恶毒地想,反正也没人在乎,那就随便活着好了。
按照自己的活法去活。
她撕掉左手的创可贴,露出手背上那排咬出血的牙印。
第二天周一,早读还没开始,景浣便比住宿生早早回到了教室。
有几个男生揶揄他级第一这么勤奋还让不让别人活啊。
他笑一下,目光很快落在空了一晚的座位。
她还没回来。
墙面的时钟无声地转动,没多久,昊磷也难得清晨过来一趟教室。
“班长,葛飞灵昨晚没回来吗?”他直接找卓星宇询问情况。
卓星宇点点头:“没有。”
“奇怪。”昊磷皱起眉头,“不见人也没请假,干什么呢想。”
“老师她回来了,昨晚我看见她在宿舍。”隔壁宿舍的一个女生说。
“好啊她。”得知学生明知故犯,昊磷一肚子恼火。
“班长!”他随后又喊卓星宇,“这回你让她一到教室就来找我!”
“好…好的。”
昊磷气呼呼地走了。
班里不由开始交头接耳:
“你真看见葛飞灵了啊?那她怎么不上晚修?”
“骗你干嘛,不信你等毛毛回来问她。”
“班花这算得了第一开始目中枉法了么?”
“老昊这回被她气得不轻啊。”
……
景浣一向不喜欢听别人议论太多的,但是当对象是她时,他不免关注。
七点十分,到了正式的早读时间。
葛飞灵踩着铃声的点回到教室。
她的状态并不好。
卓星宇正拎着书带读,一见到她立刻走过来,说:“呃,老昊找你,让你去办公室找他。”
“好。”她没多大反应。
景浣抬起眸,望着她放下书包又离开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