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灵五指张开又收拢,使出浑身解数挣扎,反而适得其反地让自己的皮肤贴得更紧了。
她有点喘不过气,所以景浣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很别扭地求着他:“你先放开再说话,我听不进去…”
她像只跟主人求情的奶猫,幽怨地喵呜。
再配上她含水的双眸,很容易盯着就晃了神。
景浣闻言停了下,稍微松开了力道,然后她滑嫩的肌肤溜出去。
只是放开了一点空间,她便立刻翻脸不认人,那只手避如蛇蝎似的躲到桌面的“书楼”里。
像跟他生闷气一般扭过头,还把椅子也往右带了一下。
景浣有些无奈又仿佛早料到了,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同桌的脾性了。
“你转过来看我。”他望了一眼钟表。
葛飞灵翻开一本物理练习册,纹丝不动。
他莞尔,视线滞留她枕着书本的手臂,腕骨那处稍微露了些皮肤,透着几块未消的红印。
自己似乎没有使多大力气。
景浣想起昊磷曾跟他抱怨过小姑娘娇气得很,动不动就哭鼻子。
他现在又知道了一点,动不动就皮肤泛红。
“你真的没有瞒我什么吗?”他又回到这话题上。
葛飞灵表面仍然装着镇定,心底已经被他掀起一阵巨浪。
他今天到底什么毛病?
不仅态度转变得生硬诡异,而且还死死追着一个疑点不罢休。
“难道你就没瞒过我事情么?”她被逼得反唇相讥。
对方一时没了声。
葛飞灵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应付他比做题还烦。
没几秒,景浣压低的嗓音传来:
“你是指我打听到他并不是你前男友,还是指我今天看见你们俩一起吃饭的事?”
葛飞灵写着题目开头的解,直接把字写成事情的事。
……他居然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
有病吗。
葛飞灵置若罔闻,将装聋子这招贯彻到底。
有些事情暂时没想到说辞就含糊过去,一旦承认了才是大错的开始。
好在景浣今天“捉弄”她的兴致到此为止了,或是作业太多,反正他说完那句话,又从桌洞里拿出一袋夹心面包,放到她桌上。
“给你的,下次别不吃晚饭了。”他说,似乎见她鸵鸟心态,也就没追究到底。
那袋面包一直放到晚修结束,葛飞灵也没有动过。
直至景浣跟同宿舍的一起离开教室,她留到最后教室无人,然后把面包扔进垃圾桶。
烦死了。
估计等到景浣喜欢上她之前,她就已经被烦到得抑郁症了。
葛飞灵原本打算把笔记本带回宿舍藏着,后来又想,还是趁早稳住他再调位比较好。
后者一劳永逸,不和他坐最好。
考完期中考的周五。
高三级接到通知,高一高二放学后,高三避开高峰期也跟着放,不用呆到周六中午。
广播一播放完毕,高三的教学楼到处洋溢着多放一天假的喜气。
五楼的十九班。
最后一节自习课还未上完,早已是群魔乱舞的氛围。
班主任也懒得过来管了。
徐柔正端着手机追综艺,旁边的小姐妹问她:“待会儿放学去不去逛商场?”
“可以啊,顺便瞧瞧新裙子……等等,我还是不去了。”
“啊?为什么?”
徐柔还没说出借口,前面顶着头烫毛的姚永转过头,耻笑她:“还能为什么,又找着帅哥泡了呗,浪货本性不改啊。”
“你他妈吃屎吧,滚!”徐柔最烦这狗逼的嘴,没一句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