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认心上人,是因这妖女偷了韩月歌的皮囊,他在朝花宴上遇到她,便以为她是敛骨之人。
席初眼神沉了沉,问道:“你既如愿做了公主,为何又要抢夺歌儿的身体?”
她神色犹疑。
席初掌中飞出一朵红莲,红莲周身缠绕着火焰,朝她逼近,她立时老老实实道:“我要抢夺她的机缘。”
“歌儿的机缘?”薄霆疑惑。那小仙草的确有几分慧根,但也不至于这几分慧根招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我看到了,她、她与我们不同。”
“有何不同?”席初道。
“不能说,不能说。”她摇着脑袋,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席初将红莲往前推了三寸,飞到半空中的红莲,悬在她身前,腾起的火焰灼烧着她的魂魄。她的口中发出惨烈的叫声,却自始至终都是那句话:“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席初恍若未闻,目中俱是狠辣之色,她再也承受不住,痛哭求饶:“饶了我,太子殿下,求求您,饶了我罢。”
薄霆见那魂魄扭动着身体挣扎,神志渐渐模糊,按住席初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她不是不说,是她说不出来。”
席初收回红莲。的确如薄霆所言,是有股力量阻止这女子将真相说出。
“既然你才是假冒,为何歌儿不肯将真相告诉我?”这正是席初的疑惑之处。
他错认心上人,但韩月歌心里清楚,谁才是真正为他敛骨之人。她与他朝夕相处,从来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
那女子在红莲狱火的灼烧下,已经十分虚弱,她隔着乱糟糟的头发,望向席初,低声笑道:“我迫她发了心魔大誓,你当她真的在乎你吗?仅仅为了一只蝴蝶精,她就轻易发下了心魔大誓,没有丝毫犹豫挣扎。哈哈,如果不是有此变故,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席初,此事怪不得我,怪只怪你自己有眼无珠。”
席初怒极,挥出一掌,将她打得散了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