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说得不是花言巧语,是自己内心最直观的想法。”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面对自己的内心又不丢。”
黑暗:“……”
“你怎么还没滚?”
黑暗阴郁道。
“有东西忘记拿了。”
然后,时景歌就当着黑暗的面,将桌子上的果子都拿走了,还不忘碎碎念道:“是圣灵兽喜欢的那种。”
黑暗:“……”
——拿他的果子喂那头愚蠢的兽!
“还不快滚!”
时景歌对着黑暗摇了摇手,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黑暗抿起了唇。
……直面自己的内心吗?
……他心里想得事情,干什么要对那个类说!
【殿下,要学会对伴侣坦白。】
【你看我,就对你格外坦白。】
刹那间,黑暗脑海中陡然闪过这两句话,还和时景歌的语气一模一样。
——那个家伙还没走?!
——谁说你是我的伴侣啊?
黑暗恼羞成怒地抬起头来,发山洞空『荡』『荡』的,雾气都安安静静地飘在空气中,一波动都没有。
时景歌并没有回来。
那两句话也不是时景歌说得。
是他太了解时景歌了,所以自发脑补出时景歌的语气。
等等……他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时景歌?
明明……明明他们才认识不久。
可是,他却那么熟悉时景歌。
就像认识了上千年久一样。
黑暗慢慢地坐了下来,阵阵凉风吹过,撩起他的发丝。
这是他最熟悉的场景。
过的无数漫长岁月,他都是这么过的。
但是这一次,他突然有些寂寞。
太安静了些。
而就在这个时候,山洞里的雾气突然开始变化。
紧接着,洞口出了一个影,影怀里,还有一小小的兽。
逆着光,那个影,缓慢地向他走来。
黑暗道那是谁。
这里,除了他外,有一个可以自由进出。
那一瞬间,黑暗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他定定地看着时景歌。
时景歌是他选定的伴侣。
那又有何不能承认的?
明选择一个类作为自己的伴侣,除了喜欢,还能是别的原因吗?
黑暗脸上的雾气在变化。
时景歌的脚步一顿,安静地看向他。
渐渐的,黑暗脸上的雾气,一一地消散。
先是发丝,乌黑发亮,看着,就道手感必定不错。
紧接着,便是他的额,这个时候,时景歌陡然发,黑暗的皮肤,竟然那么白。
然后渐渐的,是眉『毛』,是眼睛,那双眼睛漆黑,像那传说中的至宝黑珠,秘却透亮,散发着一股凉意,格外吸眼球。
而这个时候,雾气却没有继续向下消散,就像是反复了一般,竟然又向上走。
时景歌没有动,定定地看着黑暗,微微笑了一下。
那雾气竟然奇地停了下来。
黑暗安静地看着时景歌。
时景歌同样安静地看着他。
四目对,一个冷淡中跳跃着火光,一个温柔中满平静。
雾气停顿了一会儿,继续向下消散。
不道过了多久,那些雾气彻底消散,黑暗的脸,终完整地出在时景歌的面。
那是一张属明的脸,每一处都那么得天独厚,让难以忘怀。
太美了。
是那种超乎『性』别的美。
仿佛生下来,就为了诠释“美”这个字眼的。
黑暗对时景歌招了招手。
时景歌抱着圣灵兽,一步一步走到黑暗面,突然笑了一下,感慨道:“殿下竟然『露』出真容了?”
黑暗垂下头。
以的时候,黑暗的脸落在时景歌眼里,是一团雾气,所以怎么都觉得别扭。
但是在,垂下头的黑暗更带着几分秘,美的如梦似幻。
时景歌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黑暗语气淡淡,“我的伴侣,自然可以看。”
时景歌:“!!!”
他出了那么一小会儿,黑暗就进阶了情话教程吗?
“还有,”黑暗顿了顿,“叫我生。”
“我的名字。”
黑暗,叫“生”?
时景歌愣了一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圣灵兽从他怀里飘了出来,然后落在很远处的一张小床上。
时景歌无言地看向黑暗。
黑暗语气淡淡,“我的属『性』跟它冲。”
“这也是为它。”
时景歌欲言又止。
你看我信吗?
黑暗突然伸手,拦腰一揽,时景歌就这么坐在了他怀里。
时景歌:“!”
“这么快?”黑暗语气淡淡,“圣殿的没给你来一场告别宴?”
黑暗将时景歌往后一拽,时景歌的肩膀靠在黑暗的胸膛,黑暗的呼吸声和说话的吐气声,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喷洒在时景歌的耳朵上。
有些凉。
时景歌的耳朵本来就比较敏/感,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黑暗眼眸里闪过一抹愉悦,夹杂着几分小小的得意。
时景歌沉默了。
总感觉自己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黑暗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这还是那个怂包吗!
……这是在调/情吧?
“其他都没有见到我,”时景歌诚实道,“已经告过别了,今天不过是找圣灵兽罢了,他们见我和圣灵兽不见了,自然也道我和圣灵兽干什么。”
“没有必要徒增伤悲。”
黑暗的目光在时景歌的脖颈处微微一顿,一会儿,才慢慢道:“哦。”
时景歌:“……”
他总感觉黑暗解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黑暗刚刚是想咬他的脖子吧?是吧是吧?
“我困了。”时景歌真诚道。
黑暗不怂了,时景歌开始怂了。
黑暗看了时景歌一眼,时景歌顺势打了个哈欠。
他困了,倒也是正常。
黑暗刚刚喂了时景歌喝了血,血中含有着浓厚的力量,时景歌自然需要时间精力吸收这些力量。
“那就睡。”黑暗语气平平。
时景歌想要自己走回床上,但是黑暗没让他下来,直接抬手抱起腿上的时景歌,还是标准的主抱。
时景歌:“!”
将时景歌放上/床后,黑暗也十分自然地上了床。
此时床上,就剩下了一个枕头。
昨天还要求共枕的时景歌,今天就提出要第二个枕头。
黑暗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要求,“一个就够了。”
一个枕头,两个躺,两个间的距离,能不近吗?
时景歌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睡不着?”黑暗扬了扬眉,伸手搂住时景歌的腰,往自己怀里一送,“你要躺不到枕头了,我帮你。”
时景歌:“……我是不是该说谢谢?”
黑暗拧起眉,“伴侣间,不需要那么客气。”
时景歌:“……”
黑暗又问道:“冷吗?”
时景歌这才发,黑暗身上,竟然是暖的。
不等时景歌回答,黑暗又慢悠悠道:“要听故事吗?”
时景歌楞了一下。
黑暗语气淡淡,“你不是不听故事睡不着吗?
时景歌想起来了,那是不久,自己拿来诓黑暗的。
他有些不意思地轻咳一声。
转瞬间,他突然发,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黑暗都会记在心里。
哪怕黑暗自己都道,那是谎言。
一时间,时景歌心底泛起浅浅的涟漪,透着些许甜。
“很久,天地间有许多灵,他们与这片土地的生灵生活在一起,十分和睦,”黑暗开始讲故事了,“但是随着生灵越来越多,灵和其他生灵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最终,灵带着自己钟爱的种族,来到了众森。”
“从此,众森变成了所有生灵向往的地方,拥有了许多传说。”
“当然,大分传说都是假的。”
这句话差把时景歌逗笑。
黑暗看了一眼怀里的时景歌,突然凑过,在他的嘴角间吻了一下。
时景歌:“!”
黑暗淡淡道,“讲故事的利息。”
“故事不能白讲。”
说着,黑暗『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
“确实甜。”
这是将昨时景歌给他的,又还给时景歌了。
……果然是个小气鬼。
时景歌默默地又给黑暗添了个标签。
“众森渡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后,光明找到了自己的伴侣。”
“你听说过圣羽族吗?”黑暗问道。
时景歌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圣羽族就是光明最钟爱的种族,他们拥有着不属精灵的容颜,有着光明赐下的圣光羽翼,他们向来以他们的羽翼为荣。”
“而光明的伴侣,就是圣羽族的族。”
“光明热爱自己的伴侣,将力分享给他,希望他与同寿,夜夜,伴身。”
黑暗说到这的时候,多少有些嘲弄,显得有些不屑。
时景歌微微蹙眉,难道是光明的伴侣背叛了光明?
很快,时景歌这个猜测,就被黑暗否决了。
“他自然是不会背叛光明的。”
“但是他的族,背叛了他。”
“不,不能叫背叛。”
“毕竟,在他们眼里,他才是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