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枝自然知道不是这样,她心中五味杂陈,她果真赌对了,赵遇不肯伤她半分的。
可赌对了,她又觉得心中很沉重。
他这样沉甸甸的情,她该如何?
锁链的光芒褪去,渐渐从中间裂开,沈枝枝终于能离开这间屋子。
她出门之后,发现此处竟是之前住过的地方。
赵遇怎么忽然带她离开皇宫,跑来了这里?
沈枝枝走出院子,听见西边的某处,时不时响起几声惨痛的哀嚎。
她心中惊讶,忙走过去看。
那似乎是一间柴房,破破旧旧的,赵遇背对着她坐在门口,姿态闲散。
那哀嚎正是从柴房中传出来的,沈枝枝踮起脚无声地走了过去。
视线越过赵遇,她竟瞧见了陆司灯。
陆司灯被五花大绑,十分狼狈地趴在地上,一个十指宽的木板正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
他被打一下嚎一嗓子,嚎得嗓子哑了,旁边的冬茸便贴心地给他喂两口水,然后那木板继续重重地落下。
赵遇欣赏完了陆司灯的惨状,似乎早知道沈枝枝过来一样。
他站起身,微笑地望着沈枝枝,也并不问她是如何出来的。
屋内还在继续着,他扬起下巴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陆司灯,忽然愉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