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抑发现了有趣的现象,开始折腾起周怀净来。
周怀净身体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渐渐地有了一丝恼意,恨不能伸出爪子挠陆抑一下,尤其是当小怀净也生了气,用力地站起来直直顶着陆抑的大腿时。
陆抑感觉到腿上被硬物戳着,屋里昏暗未明,他低下头,并探手一抓,握住了温热坚硬的东西。
周怀净茫然无措,心中升起莫名的羞耻,趁着陆抑发呆的瞬间,猛然挣开束缚着他的手,一把将陆抑从床上推下去。
陆抑猝不及防,脑袋撞在墙面上,但疼痛已经不让他有丝毫的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将周怀净害得得了怪病。
周怀净扯开绑住他眼睛的手帕,眼前又覆盖上一只手,挡住了闪电的亮光。
陆抑压低声音,放缓了语调,缓缓地吟诗般诱哄:“宝贝,你该睡了。”
周怀净神志一恍惚,倦意慢慢袭来。
陆抑待少年平静下来,扶着他小心放到床上,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帮周怀净一件件穿上。当套上小内裤时,陆抑的脸对上了已经不那么气势汹汹的小怀净。他情不自禁靠近了,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小怀净可爱地在半空里晃了晃。
陆抑对着它,借着窗外的光线打量半晌,见它一点点安静地伏下身子,心中又惊又喜夹杂着庆幸。
外面的雨势渐渐弱了,雷电隐匿了踪迹。
陆抑扶着蹲得快发麻的腿,帮周怀净穿好衣物,盖上被子,立在床边看了好一阵,终于拿起搁置在旁的手杖,一步一步走了。
张启明见陆抑终于出来了,心酸地到隔壁去把周怀修背回房间,再次感叹周家吃得真不错啊, 看不出来人挺瘦,重量一点也不轻。
***
第二天早上,周怀修醒来时,浑身酸痛。他揉着肩膀起床,却见弟弟早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摸着脖子发呆。
“怀净,怎么了?”周怀修边揉脖子,他昨晚似乎是落枕了。
周怀净转过头,清明的眸子里干干净净的,澄澈无暇地望着他:“哥哥,你昨晚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