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六岁,应该干不出什么事儿吧。
他这样想着。
客厅里静谧的连呼吸都能听得到,他怕惹薄白与易远暮注意,就屏住了呼吸。
易远暮与薄白几乎身体贴着身体,忽而,易远暮伸手抱住了薄白。
薄白呼吸一窒,他脑子里嗡嗡嗡,却没有推开易远暮。
他面朝着窗户,隐约可见窗外月明星稀,不会有雨。
那两个晴天娃娃安安静静微笑着,一黑一白,挂在窗帘之上。
咚咚咚——门又被敲响了。
薄白看过去,只得起身开门,易远暮老老实实的收回爪子,调整睡姿,他不能给薄爸爸留下他觊觎他儿子的坏印象。
薄厉海拿着一壶开水两个水杯站在门口。
薄白看他老爸拄着拐杖,艰难提着一壶水,左手拄着拐杖,还夹着两个杯子,他连忙接过来,问着:“怎么了?爸。”
薄厉海笑笑:“没事,今晚饭菜有点儿咸,我怕你们渴,所以烧了开水。”
薄白目光微露疑惑:“我们可以自己去客厅倒水的,这么晚了,您也早点儿休息吧。”
薄厉海笑眯眯,点点头:“嗯,马上去休息,有事叫我。”
易远暮招手:“谢谢薄叔叔。”
薄白觉得他老爸热情过了头,但一想到易远暮在自己房间,老爸热情也情有可原。
薄厉海乐呵呵的出了房间,易远暮那躺床上姿势就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挪窝。
薄厉海苦笑自己疑神疑鬼的,两个才十六岁的孩子,能翻出什么风浪出来。
他关上门走了出去。
薄白关上门,爬上床说:“我爸以前不这样的,你别介意。”
易远暮笑了:“没事儿。”
薄白钻到被窝里,易远暮不自觉将手伸过来,揽住薄白的腰。
薄白没推开他,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薄厉海起床的时候,易远暮与薄白已经起来了。
这两没吃饭,背着书包朝着家门外走去。
薄厉海将油条稀饭端上桌子,问着:“你两吃了饭再走吧?”
薄白伸手抓了两根油条,递给易远暮一根,说着:“我们去楼下买点零食就好了,市图书馆七点半开门,考博的考研的七点都去排队了,我们去晚了就没座了。”
薄厉海心怀疑虑,面色如常:“奥。”
这时,薄勤也起来了。
看到薄白与易远暮出门去,他也准备换鞋出门。
薄厉海:“你也不吃早饭了?”
薄勤:“苏苏过生日,我得赶过去,她心思细,去晚了,她又得哭。”
薄厉海心情复杂的目送三个孩子同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