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就是类似于不小心当众把地中海上司的假发扯掉的感觉。
最终还是子车筹先出的声。
“怎么?不说话?”子车筹挑眉,嘴唇勾起,似是笑了起来。
洛书几人都是一愣。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子车筹习惯性地一只手自然下垂,另一只手压上腰间的乌木挂件轻轻抚摸,动作温柔而缱绻。
“不说话?”子车筹侧过头笑着看向李砚夕,李砚夕打了个哆嗦,用力摇头否认,“不、不是……”
剩下的话淹没在一声轻笑里。
子车痕与子车筹长相一模一样,但是鲜有分不出他们来的,概因子车痕冷清,而子车筹常笑。听洛书说,子车筹原先也不爱笑的,但是后来洛书老在他耳边说啊说,后来就重新学会了怎么笑,也喜欢上了笑。因为喜欢,所以笑得温和而干净,完全让人联想不到凶名赫赫的血蛊师。
可是现在的笑容又是不同了。
就好像是浴血而生的妖,谈笑之间自带三分血气,举手回眸流转气势隐隐,就连声音都说不出的奇异,像是深海的鲛人,坐在岩石上,尾巴浸在海水里,拢着长发轻轻唱着海的歌,只等渔人被吸引过去,便将人拖入海水中,盛开大朵的血色花朵。
动人却致命,美丽而危险。
邪气逼人,魅惑天成。
众人一并僵在了原地。
大概唯二面色如常,甚至露出习惯神情的,就是这一对兄妹了。
李砚夕道:“恩公,我没有想伤害您,这只虽然是半蛊,但是除了滴血已经与常蛊无异,我知道恩公您对蛊十分敏感,唯有出此下策。”他似是有些忐忑不安,八尺男儿的眼神就像是犯了错的奶狗狗,摇着尾巴讨好地把头往主人掌心蹭。
子车筹淡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