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她之前只是忧心最后一战的胜败,因此找娘亲商量,结果她沉默片刻后,给她的主意,却是直接去找那两人。
等她找完了,又把她叫来,仔仔细细地盘问了方才发生的事——那种压抑的气势让她感到极为陌生,可又不敢违抗,只得一五一十地把发生的事情说完。
“信呢?”
“我给了白雯……”
“她怎么说?”
“呃……也没说什么,就是看上去有点……不高兴,说要等自己去找他。”越忆云小心着措辞,“她那个样子,有点……”
“含羞带臊?”越想容秀丽的眉毛一挑。
越忆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似乎又没什么问题……这般好的机会都送到了眼前,可他却只用来传了封信。而且这几日,连松的样子也没什么反常,要是真想说什么,那人该有机会的……
自从察觉薛赦可能便是当初来见自己的那人时,越想容便多了一块心病——她当初之所以辣手杀人便是想去除这个可能夺取自己最重要之人的隐患,可她却没想到那人看似年少,身手却高深莫测,她调用王府内卫,依旧杀不了他,反倒被他逃出生天,不知去向。
他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就算没了那块玉牌,他与穆连松肖似的长相,也是最好的证据。
若光是杀他一事也就罢了,万一他打探出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想到这几日,那名唤“薛哲”的年轻人的动作,越想云就不由皱眉。
一人过关斩将,博得夫君赞赏关注;一人四处打探,发掘着王府深水下的隐秘……然后,等到时机成熟……
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几日下来,这一想法在越想云脑中早已根深蒂固。有道是做贼心虚,越是想,她便越怕,只觉得不赦与薛哲的一言一行都仿佛是向她射来的刀子,足以让她万劫不复。她早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可转眼之间,这般美好的日子却要被人残忍打破,什么也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