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赶紧摆手,口称不敢。
驸马又道:“珝儿性子霸道又执拗,因自出生就与阿湘一般,坐拥天下之物,很少有什么能入他的眼,可若是中意了什么,便有些不管不顾,只霸道视为己物,若是日后他与你犯浑,你不便说与你父兄,倒可来寻我,你还小,万不可自行忍着,让他伤了你。”
叶勉从驸马书房出来后,心内一阵感慨,这个庄珝,只样貌上承袭了他爹,性子愣是半点儿没沾上。
真是可惜......
叶勉一出来,庄珝就将他拉到一边,一面给他披上披风,一面状似不经意问道,“我父亲与你说了些什么?”
叶勉没理他,“既是将你赶了出去,自是不能说与你。”
庄珝一顿,倒是有自知之明,哼哼道:“定是念我霸道蛮横不讲道理。”
叶勉乐了,“你怎么知道?”
庄珝将他抱坐在回廊的朱漆栏杆上,揽着他的腰闷声道:“这些毛病我自都清楚,只慢慢改就是了,我才不会与我母亲一般,与我父亲顶着十来年才知晓收着些,倒白白冤枉受了他那些年的气。”
叶勉瞪大眼睛,“公主受你爹的气?”
“怎么?”
“我以为......”叶勉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以为是你爹要受公主掣肘多一些。”
庄珝摇头,“我母亲只在我身上和这几年庄家基业趋走上不肯妥协,余下万事无论大小,只要他们二人意见相佐,最后只会依我父亲,不同只是我母亲要空闹腾多久罢了,”庄珝叹了声小声道:“何必呢,倒不如省些力气。”
叶勉:“......”
“只是,”庄珝薄唇紧紧抿着,一丝为难道:“我母亲自幼就有意纵我骄横凌傲,父亲却十分不喜我养成的这性子,这两年我也听他的试着改过,却做不大好。”
叶勉皱眉,公主与驸马肩负的各自使责不同,对这个嫡长子的要求自然各自相佐,尽不一样,只他们都忘记庄珝也不过刚刚十五岁罢了,哪能处处尽如他们两人的意。
叶勉从披风里伸出双臂揽着他的脖子,仰起头哄他道:“能改就改,改不得就算了,”反正我自有法子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