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靳以澄眼睛一亮，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和豌豆玩了一会儿，靳以澄接到卞梁的电话，问他能不能帮他送个东西过去。

靳以澄一会儿也没事，便答应下来。

他今天打扮得比较寻常，亚麻色的长卷发披在肩头，米白色毛衣搭配着半身裙和打底裤，外面套着一件雾霾蓝的长款大衣，妆容也很温柔。

走进卞梁的卧室里，靳以澄在他说的地方找到了东西，起身正要走，豌豆不知道什么时候蹦上了卞梁的床，在上面打了个滚，露出毛茸茸的肚皮，溜圆的眼睛，天真懵懂的望着靳以澄。

靳以澄猝不及防被萌到肝颤，捂住自己的胸口，难以遏制的走上前抱住豌豆，将脸埋进豌豆柔软的兔毛里，一阵猛吸。

“宝贝儿，等我回来！”

靳以澄根本不想离开豌豆，但是他已经答应帮卞梁送东西过去，只能用意念控制住自己，不要回头。

拿上自己的围巾，三两下围好，靳以澄匆忙关上门，快速走下楼去开车。

至于豌豆，豌豆还一脸发懵的看着天花板，肚子上的毛毛上，有好几个口红印，活像是被轻薄了。

靳以澄是头一次到卞梁工作的地方来，他知道卞梁是宠物殡葬师，卞梁很早就和他坦白了，主要是害怕他介意，不过那时候的靳以澄只是想报复卞梁，宠物殡葬师算什么，就算是人类殡葬师，靳以澄也不放在心上，毕竟他只是想报复，没打算真的和卞梁发生点什么。

而后来，他和卞梁再次相见，然后说开之后，卞梁再次询问过他，是否介意自己的工作。

靳以澄想了想，摇摇头。卞梁已经做好靳以澄介意的心理准备，当靳以澄说他不介意的时候，一直积压在卞梁心头的重物，似乎在这一瞬化作齑粉。

“我很喜欢小动物，但你也知道，我是出了名的狗都嫌弃，如果有任何一只小动物能喜欢我，我都会很开心。在我看来，小动物们就是天使，它们离开后，一定会回到属于自己的星球，而你是送它们回家的人，我想不仅仅是我这么认为，应该这些小动物们的主人，都很感激你们这样的存在。”

靳以澄摸摸他的脸，展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卞梁，你真的很伟大。”

卞梁的心头忽然一阵轻松，仿若破茧成蝶，那些童年时扎根在他心头的闲言碎语，那些他与父亲之间不可化解的矛盾，都在这一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