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国起问:“这考证要好几千呢,他们家不一定愿意出。”
“叔,我早就想好了的,本来想着去B市咱们出钱让三子哥学,但如今不行,这钱出不出是他们家的事。三子哥除了出力气啥也不会这可不行,若真有那个心学门手艺,也多条生路,跟着我们也好,在后厨房里也没那么多机会上前面去。”
范国起叹了口气,“授人以渔,你拿主意吧。”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范杰十分震惊!他本来没指望能够上第一志愿,即便他拿到了市里的状元,但天下无奇不有,高人辈出,他填个S大不过是让志愿表显得好看些。
S大那可是比范强念的学校还要出名,那是所有学子向往的所在!范国起家里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整座湾子都沸腾了。一穷二白的老范家出了个状元,还是念S大,那可真是能耐了!
范杰脸皮薄,听着那些人的恭维话小脸泛红,只是看着通知单上的S大,想起B市,SB嗯,鄙视一切够霸气,但是反过来,范杰不想了,自个真他妈SB。
长子听说了也特地休息一天,三个兄弟拉着三子将家伙事搬到范国起的小院里,摆了一天的流水席。那一天嗜酒的范国起没有端杯子,只是招呼着湾子里的客人,笑容憨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范国起小院子里来了人,热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范胜利扶了扶眼镜,拿着一个红包塞给范国起,转身走了。
范杰正在炒菜,听来帮忙的王宇说范胜利来了,围着围裙就出来了,只见到范胜利的背影,范胜利老了很多,头发已经花白,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腰杆也挺不直。
范国起拿着红包不住的叹气,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早点离开这里也是不想遇见这样的事。怎么都觉着这手里的红包格外的重。
大婶子在一边说,人给你就拿着。不管怎么说你家也是养大了他范胜利,大侄子考上大学他怎么说都得给这个情。
村长也不好过多干预家务事,人家送不送礼和他们无关,他们这些都是随了分子的,多少是个心意,难得聚在一起乐呵乐呵,菜好吃,酒也香,还说什么敞开了喝!
……
范杰是八月初走的,三子一家一直送到火车站,和范杰约好,送三子去学厨师,到时候一定要雇他。
范杰只是点了点头,转身上了火车,站在窗边看着叔一个劲地叮嘱着小心,不由眼角有些酸,他重生一年了,一年来第一次和叔分开。
经过一整天的旅程,范杰总算可以下了火车,在不下去,他脑袋都要被晃荡地散黄了。
站在火车站,范杰两眼发黑,这就是B市,比起他们市不知要热闹多少倍。这里的建设以及开展了,各处都是工地,那情景看在范杰心里格外喜庆,那都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