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养大的孩子给撂倒了,姤忱谈不上愤慨或悲哀,只是心里怪怪的。
任姤忱想破头都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错了,导致云白走歪了路。
姤忱是在白岐的寝殿中醒来的。
周围黑漆漆的,静谧的听不见丁点声响,屋中单是姤忱看的见的法阵足有十几个,不难想到是用来困住他的。
姤忱活动一下身体,顿时听见金属碰撞的响声。
细看身上,只见四肢上均有压制修为的法器,那是束魂锁。
顾名思义,束魂锁是一件禁锢类的神器,封其修为,禁锢灵魂,哪怕你自裁但有束魂锁在你的魂体也得困于体内逃脱不得。
姤忱默了。
他不是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小绵羊,哪不明白自己当下的处境?
他让云白关禁闭了。
“……”姤忱久久无言,甚至有点想爆粗口。
故事的走向有点CD。
妖王又闭关了。
这个消息并未在妖界掀起太大的波浪,顶多有几个八卦的人讨论一下他们王上的修行速度。
那些八卦的人全然不知他们所敬畏的王上现如今让自己的徒儿困住了。
名为闭关实则被囚的姤忱一日日困在寝殿中,每日定点有食物送来,但白岐一次未出现过。
姤忱不惊不恼安逸的呆在房中,像是一点都不担忧自个的处境。
若换上别人,估计早上演不同版本的阴谋论怀疑白岐居心叵测的暗害师尊试图夺权,但姤忱不怕,他自信白岐舍不得伤他。
一日。
姤忱正歪在床上小憩,但感受到一个气息的靠近后蓦地睁开眼。
是白岐。
白岐将姤忱困住后虽一直胆怯的不露面,但姤忱的一切全在他的监视下。
姤忱的平静和自在让他生气,他宁愿姤忱大闹一番怒骂他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也不愿姤忱像现在这样波澜不惊。
今日白岐是喝了点酒才敢来的。
望着受制于束魂锁下却全无惧怕的姤忱,白岐心中的火烧的更旺了。
姤忱看向白岐,仅是一眼神情当即肃下。
“你用了七卢破钧枪的力量?”
白岐漠然,瞳孔中的一层绯红为他平添几分魅色。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何恩将仇报,囚你于此。”
“云白!”姤忱发怒。
“你答应过我,在未到天境期,不许使用……”
“师尊。”
白岐欺身而上捏住了姤忱的下巴,眼中的凛冽让姤忱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