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漫不经心的说:“难道君不想入得朝堂,替孤分忧,为天下百姓分忧吗?”
翟宇鞠了一躬,“回圣上,草民以为,天下士子无不以入得朝堂以替圣上百姓分忧,这固然是一种好方法,不过钻研算学也不失为另一种途径。”
“那你说说用算学,怎么替孤替百姓分忧哇?”
“算学非以精深为最,以实用为最。算学之初,实为便利生活而渐生,然至今日,世人多偏向学术之说,弃实用不顾,实乃本末倒置,以致天下视算学为无用之物,大误也。草民以为,算学实用甚多,小至商贩交易,大至国家,无不涉及算学。若能将算学精华简化致小儿亦懂,于我天朝之繁荣盛世实是有利。”
皇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时房里没了声音,过了一会,才听皇帝的声音响了起来:“君之一席话,让孤醍醐灌顶,时至今日孤才知,算学亦有大用。君既有此向,望君于朝堂之外以算学替孤替天下分忧。”
“谢圣上。”
出了宫门,翟宇长舒了一口气说:“不怕各位笑话,在下刚才真是紧张的很啊,看各位应答有度,翟宇实在是佩服。”
司马忌也笑着说:“我又如何不是这样,刚才连在下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倒是看宇弟你沉稳大气,没想咱俩都是这样啊。”
那个叫陈子浩的满脸喜气的说:“是啊,不过宇弟你当真不入朝堂?以宇弟之才,定能身当重任。”
“圣上有各位分忧已是大大有余,翟宇醉心于算学,无心朝堂,刚才所说实在是在下的心里话啊。”
“宇弟若成了算师,可得请我们吃饭哪。”
“一定一定。”
因为急着要把消息告诉家里,所以四人没一会也分开了。走在回家的路上,翟宇心想,只和皇帝见了一面就这样累,难以想象天天揣摩那位的心思的生活,他还是适合轻松一点的人生。
翟宇他们算是毕业了,翟宇把他在天府学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就搬回家里住了。家里的生活当然比在天府学里舒适的多,好吃好用,翟宇短短十多天就胖了几斤,直让李氏抱怨“我儿真是受苦了”。
这日,又是府学里的同窗聚会,无非就是打听哪位同窗今后在哪里高就,哪位同窗在哪个部门任职。许多人听闻翟宇放弃入仕之后,都端着酒杯祝愿他早日成为算师,翟宇也笑着一一还礼。张鸿去了户部,和翟坤在同一部门。张鸿和翟坤因为翟宇的原因也比较熟悉,张鸿拍着翟宇的肩,“翟宇啊,我今后就要拜托你的兄长多多照拂了啊。”翟宇拍掉他的手,“放心吧,我大哥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只要你做你该做的,他会帮衬着你的。”
“小宇,你可真让我伤心,咱们同窗这么多年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本分还有谁本分?算了,今天把文章叫出来吧,咱三很久没聚一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