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几下肚子,温淮坐在小榻上斜睨了贺修一眼,语气得意:“怎么样”
“不错。”贺修忍着不笑,可那浓厚的笑意已经蔓延了整个眼底。
还没得意上几句,温淮便被再次造访的卜柳文打断,卜柳文面色潮红,身上带着明显的酒气,一看便知是喝了不少,脚下步子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摔个大跟头。
“师父。”贺修眼疾手快的扶住卜柳文,将人往另一张小榻上一带,也省的这货摔出个什么鬼样子。
“哎,你这孩子转眼也就这么大了。”卜柳文摇摇晃晃的坐着,手上握着贺修的手,连喝醉了也不忘说教,“想当初你才那么大点,整个人跟个豆子一样。”
“师父。”贺修低声唤了一声,毕竟是当着温淮的面,若是小时候那些个丢人的事都被抖出来,那也实在是丢人了些。
温淮倒是支着头,颇有兴趣的听着。
“叫什么叫!”卜柳文拍了贺修一下,“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当初听戒蒙那小子说你有了心上人,我还不信,你这前后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见你对哪个活物动过心,小时候让你养个宠物你还嫌弃的很。”
好在对方没有说些个小时候丢人的事,加上自家少年听得开心,贺修也就默默忍了。
“只不过没想到你这孩子竟然还赶了一回潮流出柜,这条路在我们那个年代都不被人接受,在这边更难,你要想好能不能面对以后的那些个风言风语,别让人家孩子跟着你最后白白遭罪。”卜柳文说完这一大通话,像是消耗完了最后的精神,直接一到头睡了过去。
见此,贺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叫来人把卜柳文送了回去,回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少年正发呆出神。
“嗯”贺修直接坐到温淮旁边,把人揽进怀里,他近来是越来越喜欢抱着温淮的这种感觉了,心里十分满足。
“你师父的意思……”温淮有些不甚相信自己听到的。
贺修不甚在意:“无事,师父他醉了之后总爱说些个奇奇怪怪的话,时间一长便习惯了。”
奇奇怪怪的话……温淮有些确信自己方才听到的了,出柜……我们那个年代……这些话不可能是出自一个古人之口,唯一能解释的通的便是卜柳文与他一样,皆是异世之人,只不过卜柳文因何原因而来,温淮便不知了。
本来还是打算窝在贺修怀里睡得,谁知这抱着抱着,又亲了片刻,对方又有了反应,贺修便径自去了那间为温淮准备的厢房,留温淮一人睡在自己房间。
看着男友有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温淮往床上一靠,没心的大笑起来。
由着几个教众将自己送回房间,等人走后卜柳文这才睁开眼睛,那双眸子清明的很,哪里还有半分醉意。脚步虚浮走到窗边,那月光柔和,但在他眼里却仿佛刺眼的很 。
“闻穆,这么多年了,我竟还是忘不掉你啊。”十几年来,他哪次不想喝酩酊大醉忘掉这前尘往事,可这幅身体却像是偏偏要与他作对一般,怎么喝都喝不醉,越喝越清醒,越喝那人的脸在脑海中就越清楚。
“垃圾玩意,我的脑子是垃圾桶吗,占着不走,垃圾!”泄愤的骂了几句,卜柳文又盯着那月亮,“看你妈批的月亮。”
总算有些消气后,卜柳文这才躺回自己床上。
第二日一早前来院子借着打扫实则偷看的几个侍女打扮的魔教女弟子在看到温淮打着哈欠从贺修房间出来后,顿时炸开了锅,温淮看着不远处那些个凑在一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都侍女,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准备去厢房找贺修。
可推开门后,却发现空荡荡的并无一人。
一头雾水的温淮,刚一转身就看到端着一个碟子的贺修刚刚从院子外走进来,温淮连忙迎了上去:“你去哪里了?”
“你昨日不是说想吃芙蓉桂花糕吗”贺修手中端着的正是一碟的糕点,“虽然模样不是很好,但味道尚可。”
“你做的”温淮的目光在贺修脸上和那碟子糕点上转了几圈。
“嗯。”贺修勾了勾唇,“尝尝”
温淮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一块塞进嘴里,虽说模样是差了点,味道也不如祝柏做的,可毕竟是男友第一次下厨(看他这样子也不像个老手),温淮还是破给面子的夸了句好吃。
于是乎教主带回来的少年不仅睡在了教主的房中,教主还亲自下厨给那少年做了糕点的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遍了整个魔教。
大家意外的同时,也十分笃定,这个少年怕是来头不小,在众人热火朝天议论之时,唯有戒蒙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切,我不光知道那少年是教主的心头肉还知道那人还是盟主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温淮:这不是我想象的魔教……
之后想开一本关于老教主的书,这个人物写着写着有些喜欢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