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涵艰难地伸出手去,死死地扣住了对方的手。
“没事,我已经知道了,”泽轻言说,“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把手松开。”
什么……?什么意思?
靳涵一时间无法思考,他实在太冷了,浑身只打哆嗦,在对方的劝解下,他最终渐渐地松开了手。
再次睁开眼睛醒来时天都已经亮了,身上已经换了干爽的衣服,整个人都暖烘烘的,不过他的头有点晕,刚想坐起来又跌了回去。
“叩叩。”
房间门被敲了两下,有人推门进来,靳涵抬头看去,是泽家的佣人。
那人见靳涵醒了,便对他道:“夫人您醒了,先把药吃了吧。”
靳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烧,便乖乖地接过药,一口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见那佣人没走,靳涵便问她道:“泽先生呢?他在哪儿?现在怎么样了?”
对方道:“泽先生可能也受了寒,具体不清楚,姜医生昨晚就赶过来了。”
果然,昨天晚上那个救他上来的人是泽轻言。
靳涵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推门进来了,是巩明美,对方见他醒了,忙问他道:“新雪,你怎么样了?”
靳涵笑了笑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巩明美说,“昨天推你下去的人,我已经查过了,是那个司家司启峰的儿子司臣带来的,据说是他的未婚妻。”
靳涵怔了一下:“那她……”
“哼,转头就没了影,司臣说她是孕妇,身体不舒服不便露面,依我看,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这样没教养的女人敢带来我们艳妮的生日会,我得问问他到底是几个意思,还好艳妮没出什么问题,如果她真的是故意的,这样的人我们泽家以后绝计不可能再合作。”
郑新雪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居然会有人骂她没教养,靳涵无言以对。
巩明美又对他道:“我已经通知过你母亲了,她得知你落水的消息,很是震惊,告诉我下午就会过来,你先多休息一会儿,如果饿了,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些小米粥,你现在病着,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东西。”
靳涵说:“……谢谢泽太太。”
巩明美:“你可以和轻言一样叫我母亲。”
不过她没有过多勉强,说完话后就从房间里退出去了。
果然下午,靳涵刚喝完一碗粥,郑母就匆匆地赶来了,她一进门,就把泽家的佣人都赶了出去,问靳涵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靳涵道:“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泽家大闹一通,这应该问你女儿吧。”
郑母尴尬地说:“我得知消息以后就打电话问过司臣,他说是因为新雪最近孕期,情绪不稳定,所以才想到要把她带在身边,毕竟泽家他还是很想合作的,谁知道会出了这样的意外。”
那她想作死也别拉上我垫背好吗?靳涵心说,我做错什么了?
“我知道,这事情新雪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郑母干咳了一声说,“现在她怀着孕,我都要让她三分。”
郑母又顿了顿说:“你没事吧?”
靳涵一下子就察觉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果然她下一句又问:“这事情对我们郑家有没有影响?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靳涵说:“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