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说:“只是突发奇想,后面草坪又没人看见,不如拿来种点东西,到时候可以带陆花看看。”
陆怔听见他嘴里又是“陆花”,顿了顿,“就为了让陆花看看?”
常清说:“这算是亲子活动吧?”
陆怔:“………”
陆怔没话说。
常清又问:“你觉得怎么样?”
陆怔说:“你随意,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没能控制住,问常清:“你对陆花这么好,怎么不见你对陆适好?”
常清假笑道:“我送他来医院,对他不好吗?”
“撒谎。”陆怔皱了一下眉,说:“你没必要对他好。”
其实他刚刚差点问出口的是,怎么不见他对他好呢?
这张嘴,到底还是听话的,没说出不该说的话。
陆怔心绪不宁,他没有再看常清,这是一个挺艰难的过程,但是他得习惯,习惯着不去关注,习惯去控制自己的目光和话语。
以前那种看常清哪里都模糊的状态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也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实在不应该。
陆怔说:“从明天开始我会很忙,暂时住公司,不回来了。”
常清也没觉得惊讶,对于陆怔来说,这才是正常的,毕竟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大老板,“……那陆适呢?你记得去看看他,他起码得住一周半个月。”
陆怔勉为其难地说:“我每隔两天去看他。”
常清点头,“再和他聊聊天,语气好一点,别打他,别骂他。”
陆怔脸一僵,语气不善地说:“难道我是什么恶人吗?不是打他就是骂他?”
他在常清心里的形象都变成这样了?
常清笑了笑,说:“你别挖苦他就行,我是发现了,你们三兄妹的嘴都挺坏的,陆适最坏,你其次,陆花垫底。”
陆怔:“………”
陆花那样的都是垫底?常清的心已经完全偏了,偏到没边了。
陆怔没忍住,为自己鸣不平:“胡说。”
常清说:“行,我胡说,你也别生气,我就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他看他还挺情真意切的。
……怪没意思的。
他和他说什么劲,常清怎么想他都是他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没必要在意太多。
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好像又浮动着一丝尴尬。
快到家的时候,陆怔也随口关心了一下常清,“腿结痂了没有?”
常清说:“已经好了,没留疤。”
陆怔便“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