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再打我……再打几下!”
这是无法抵抗的性快感,按摩棒的震动让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的身体再次荡起涟漪,而被掌掴带来的肉体疼痛也自发地转化为更加浓郁的快感,凯文到底年轻,不懂得节制,在娴熟于性的李韶成面前只有被任意亵玩的资格。
甚至,看他此刻卑微的样子,只要是李韶成的要求,哪怕让他和狗做爱,他也不会拒绝。他已经彻底沦丧了,在李韶成的玩弄下,身心都沦丧了。
李萧忆看着李韶成的玩弄,这可以轻易让另一人献出自己的全部的掌控力让他羡慕,连被凯文的叫喊声激起的性欲也变得微不足道了,他贪婪地看着李韶成的每一个动作,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拍打凯文的身体,看着他的呼吸带起的肌肉的起伏,那是多么迷人的身体,他怎么就从没有想过抚摸这个人的肉体呢?
最好的就在身边了,居然还想着这个随便弄几下就会淫叫的小孩子,我的审美可真是差劲到底了。
那一天的事情是怎么结束,李萧忆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在那以后不久,他在客厅遇上了李韶成。
李韶成还是一样的随便,在客厅里抱着个主动献身的人,在客厅做爱。
李萧忆下意识地要上楼回避,李韶成却笑着叫住了他。
“觉得我很过分吗?你的那个同学他很风骚,我看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可以随便弄上床的家伙了。”
毫无忏悔之心的李韶成一边弄着在他怀里弓起腰求欢的青年,一边翘着腿告诉李萧忆。
“只要打破他矜持的伪装,谁都能让他淫荡。你把他带回家不就是为了和他上床吗?”
李萧忆愣住了,他再一次意识到李韶成这家伙是魔鬼。
“好吧。我承认我做的有些过分,但是我只是随便的弄了他几下他就想和我做。现在事情都发生了,说什么抱歉也没用。不如我让他和你做一次?”
捏着怀中的人的下巴,李韶成若无其事地要对方将双腿大大打开,正对着李萧忆露出已经润滑地随时可以进入的下体。
这是对性交对象绝对侮辱的要求,但是这个男人做得出,而且在他的要求下打开大腿的人也没有拒绝,青年哼鸣着,主动将手指勾进后穴,因为李韶成的要求而无比期待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直接插入。
李萧忆看着他们,一个痴迷,一个冷漠,他很想抓起扶手处的花瓶砸过去,但是他做不到,总是让别人轻易沉湎而自己冷眼亵玩观看的李韶成是那么的让人生气,却又是如此的性感。
他缓步上楼,脑中浮现的不是凯文也不是那个主动张开大腿邀请他的青年,只是那个人,那个天性为欲望而生,他的每一丝笑容都带着桀骜不驯,他的五官完美而性感,他的眼睛深处藏着肆无忌惮的魅力。
我能得到他吗?
李萧忆停住了,他突然想起李韶成在水池里游动的身影,那结实紧俏的臀部,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臀部,浑身发热。
他多想把那个家伙绑在床上,掰开他的臀部,把手指插进去,那种被夹紧的感觉哪怕是想象也会让人兴奋地全身颤抖。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想象,现实中他可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饥渴,性欲高涨,他需要做爱。
于是他推开了凯文的房间,他轻易地和凯文发生了性关系,李韶成说得没错,凯文是个淫荡的贱货,他脱下了乖巧好学生的面具以后,是个在床上无比直接的人。
和凯文的性爱是很顺利的,李萧忆放下温柔的面具,两个人做爱的时候都没有了伪装的羞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口交中途李萧忆惊讶地发现他对凯文的性欲已经完全消失了,他一再地亲吻和舔舐着凯文的身体,嗅吸到的却不是凯文的气息,他闭上眼,看见的是那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家伙的脸。甚至插入之后,他也是因为那个人的幻影才得到了高潮。
再后来,他和凯文分手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他没有爱过凯文,凯文只能用来暂时缓解饥渴,能够将他内心深处更邪恶的欲望引出的只有那个人,他的心需要那个家伙才能满足。
——即使那个人从没有正视过自己。
知道李韶成乘坐的飞机从天上掉下来,尸骨无存的消息时,李萧忆感受到的是绝望。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永远都不能完成梦想了,无法言喻的饥渴席卷全身,不管喝多少水,不管吃下什么都不能缓解那份饥渴,喉咙像被火烫过一样,热的可怕。
他一直以来的梦想是要那个骄傲的人趴在地上叫自己主人,翘起屁股哀求自己插进去!
为什么他就这样死了呢!
为什么!
但李萧忆并没有太长的时间沉湎伤感,死亡不过是一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