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王三郎再不服气,现在仍是王涵做主,他也不敢正面违拗王涵,强压下这口气,愤懑而出。
出了主宅,确定王涵听不见他们说话,王三郎的不满才表露无疑,他气道:“大哥,刚刚你怎么也不在阿父面前帮我说话,那个熊家太不知好赖了。我已经给过他机会,打算既往不咎了,可他们偏偏还拿乔做派,不给我面子,这不就是在打王家的脸吗,阿父还真就忍下来了,这也太窝囊了。”
王大郎好歹是有官职在身,虽然横行霸道惯了,但还有些分寸。况且他身在观场,也听到些流言蜚语,也许熊家能拿到纸铺的经营权,还真是他们小觑了熊家。
王大郎目光沉沉,阴□□:“既然阿父这般说了,小弟你就不要去招惹熊家,咱们暂且忍忍,等几日看看。”
“大哥!”
王大郎抬手打断了王三郎的话,“这事听我和阿父的,小弟,你且忍几日,等消停一段时间,大哥会给你报仇的。”
看着王大郎离去的背影,王三郎咬牙道:“官家就是再厉害,也不能管到人家院子里的事,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就不信那个熊壮山还能是个柳下惠。一个二娘不行,就有两个,两个不行就有三个,我就不信,他一个二个三个的都不动心,除非他是个阉货!”
书房内,一名美艳妇人端着夜宵款款而来,“郎君,这是我煮的燕窝粥,你喝些吧。家里的事朝堂的事,事事都要你操心,就没个清闲的时候。妾身一介女流也做不了别的,只能期盼郎君你保重身体。”小妇人说的情真意切,美目盈泪。
直把王涵说得心痒难耐,一把把人拽到腿上,挑下下巴,“还是你知道疼我,不像他们一个两个愚蠢至极。”
小妾柔柔笑着,“郎君莫气,气坏了身子还是只有妾身心疼。况且妾身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儿子,只等这个孩子出来,咱们慢慢教就是了,郎君这般学识,还怕后继无人。”
王涵看着妇人的肚子,老怀欣慰,这个孩子他会手把手教,绝不能在出蠢物了。
熊家的铺子已经找好了位置,地段是个小富区,周围的铺子都是些都点小背景的人家,非胡搅蛮缠之辈。熊家的营生和这些人都不犯冲突,正好。
另外金锦程还给他们选了处住宅,总是住在客栈确实不方便,这处宅子虽然位置偏些,不过也清净,一进一出,租金五十两。唐寿打算先租着,等有钱了再买下,反正也不着急。
铺子择了良辰吉日开业,爆竹放响,锣鼓喧天,喜庆的唢呐声绕着铺子一圈又一圈。
唐寿脸上带笑,亲身上阵,在铺子门口摆了张桌子,就开始呦呵上了。
“这是咱家的保温瓶,滚水灌里,可以保温两到十个时辰。”
“保温?”一个看热闹的老者惊奇的问道:“就是能保持滚水的温度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