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穿衣服,精窄的腰,人鱼线蜿蜒进他短裤里,骨肉均匀,如描似削。连清下意识去捂鼻子。

江浮一笑,他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这会还有点提不起精神,他的声音又沉又哑,“捂什么?”

连清又羞又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捂鼻子,都是男人,就是几块肌肉的区别,有什么好、好流鼻血的。

江浮从背后压上来,来自雄性的强烈压迫感将连清笼罩着,连清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转身去推江浮,碰到他滚烫的皮肤,烫了手一样又收回来,“靠那么近干嘛?”

江浮没应,他看见连清嘴边沾着牙膏沫眸色暗了暗,他缓缓抬手。连清在他缓慢的动作里突然心跳加速,瞪大了眼。

江浮面无表情、神色严肃的把他嘴边的牙膏沫涂到了他脸颊上,突然一笑,跟恶作剧似的。

连清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突然落了空,恼羞成怒,“你幼不幼稚!”说完用手背用力擦了擦脸,他皮肤又白又嫩,用力一擦就留下了红印。他弯腰吐掉嘴里的牙膏沫。

江浮就着这个姿势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两人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连清甚至能感受到江浮有力的心跳声。

他直起身,江浮就直起身。他弯腰,江浮也跟着弯腰,跟背上挂了个巨婴似的,密密实实贴在一起。

连清烦他,觉得他好幼稚,“你干什么?没骨头了?”

“没了。”

连清想不通江浮上次战场怎么就突然这么会撒娇了,只当他是太久没回家来了小孩脾气。

连清抽毛巾擦了擦脸,转过身扶正他肩膀。江浮热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连清蹙眉,探了探他额头,眼含忧色,“你是不是发烧了?”

“有吗?”连清不说,江浮还没什么感觉,“好像是有点。”

连清拍了下他手臂,训他,“生病了还不穿衣服,什么本事!”

江浮又从正面弯腰抱住连清,整个都挂在他身上,像条懒洋洋的大狗委委屈屈撒娇,“我哪知道我生病了啊。”

连清仰头虚抱着他,“行了,快回床上去躺着,把睡衣穿上。”把江浮安排到床上,连清去找药。

江浮就静静躺在床上,连清的床,有连清的味道。看连清的反应,他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可能是因为生病,明明刚睡醒,他又生出了倦意,眼睛半闭不闭,身体一阵凉一阵热,等了好久连清也没回来。

他心里一惊,正要坐起来,连清就回来了。

连清脸色不太好,进来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

江浮就知道是关邑和他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