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又挑了挑眉头。

行吧,两杯就开始说胡话了,阿凛这酒量……真可爱。

“你那咒术能停止或撤回么?”趁着傅凛醉酒,沈渊直接问道。

“撤回,为啥要撤回?”傅凛纳闷,“我回家就没事了。”

周家这么厉害?

沈渊不太相信,却忍不住抱有希望:“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傅凛垂下视线不说话,他沉默了好久,才哑着嗓门回答:“明天?或者……后天吧。”

说完这话,傅凛闷声不吭地又喝了好几杯。

往日里傅凛喝醉后,话会变得特别多,语气还又软又萌。

可这一次傅凛却一言不发,默默地一杯接一杯。

“别喝了,对身体不好。”沈渊夺过傅凛的酒杯,沉声说道,“你该休息了。”

傅凛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心,茫然地望向男人。

他顿了一下,忽然抬手握住沈渊的手臂,迟疑地低声喃喃:“我不想走,我……能不能不回去?”

阿凛不愿意回周家?

沈渊皱了皱眉头,他一直知道傅凛跟周家关系不怎么样。

毕竟他拿着主母的玉佩,却偏偏不姓周。

若是往常,沈渊肯定由着傅凛开心就好。

去他的周家,爱去不去。

但现在事关傅凛的生命安危,沈渊只能环着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任性。”

“……确实,你说的对,人不能太任性。”傅凛无法反驳,他昏昏沉沉地靠着沈渊,微不可闻地低语,“是该回去了,我爸妈也……”

傅凛安静地靠在沈渊的胸口,似乎已经昏睡过去。

可沈渊却感到自己胸口的布料一点点地浸湿。

这是哭了?!

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傅凛掉眼泪。

沈渊身体一僵,立刻改了口风:“你不想回,就不回了。”

大不了他去周家威逼利诱一波。

沈渊安抚性地拍了拍青年的背部,缓声提议:“或者,我陪你一起回去?”

青年蓦地攥紧沈渊的衬衫,抬起头:“可以么?”

随即他又徒然清醒过来,摇摇头:“不行,你……在这边要好好的。”

这之后,傅凛拉着沈渊继续喝了一大波,喝得连沈渊都醉眼朦胧,脑子发昏。

第二天,沈渊起得晚了,他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他没看到傅凛的身影,便到处问了问。

其他人告诉他,傅凛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