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颜承旧停住了脚步,有些震惊地回身看来,“三人?”
“总之……”洪炎摇摇头,他们之间的关系连他也不能理解,纵使一路上司徒凝香已经向他大略解释过一遍,“总之……”
总之了半天,洪炎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总之的。
三个人,就这么分成了两边,默默地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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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茶,涩而苦,冰凉。但是在这样的苦涩之后,仍然有着甘甜的余味。
林海如坐在树上,军中没有上佳的茶叶,他也并不介意,就着阵阵的冷风,一口一口慢慢酌着水囊中的冷茶。
有着几位当世名医的调理,若影的状况总算平稳了下来,本来说应该放心了,但他的心情却仍然烦乱。
口中所咽应当是粗茶而已,却让他有泫然般的醉态。
四近巡逻的巡兵认得他是群竹山庄带回的客人,并不驱赶,只是遥遥观望。
司徒凝香走出帐来,见到的便是这么一个闷声不语高高挂坐在树上的徒儿。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纵身跃上,悄无声息地落在林海如身旁一枝上。
直到有人突然侵入了戒备领域,林海如仿佛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转目看向来人,愣了一愣,继而云淡风清般地问候道:“二师父。”
司徒凝香点了点头,在枝上坐下,看着徒儿又自饮了起来,不由一声苦笑,问道:“你似乎很不开心?”
林海如这次仍然没有立刻说话,举起的水囊凑在口边,过了片刻才突然不答反问道:“师父怎么出来了?”
“聂悯正给他调息,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