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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将他阉了,以后司徒荣及岂非要终日与一个太监面面相觑?”
聂悯沉默了片刻,答道:“刚才果然还是太大声了。”
“呃?”司徒凝香闻言,不解什么事情太大声了,询问地看向聂悯。
“……还是把司徒威霸引了过来。若非那驴汉纵声示警,我定要把司徒荣及也弄成太监。”
聂悯生性温和,若非被激得愤怒至极,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语。司徒凝香安抚地拍了拍他,道:“现在还不能杀了他……”
“你还不相信我的手艺?我若不想他死,割上个百千把刀也不会要了人命。”司徒凝香正叹了口气,温厚老成的情人偶尔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的,正要调笑他两声缓缓气氛,又听他道:“自此他俩太监对太监,也算作个同命鸳鸯!”
司徒凝香只觉得无语了,隔了好一会儿才笑了出来,渐渐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毫不介意小岱惊异的目光,终于任性地把自己缩在了聂悯的怀里。
小岱见状,脸上有些发热,暗自想着,看着这个老头儿的样子还以为是个堂堂男子汉,想不到竟然是女扮男装!而且声音动作也这么有男人味,这伪装功夫可比八部天龙里几位师祖要高得多啊!
梅若影胸口阵阵无力,只觉得几处经脉有所淤堵。刚才全凭一口气支撑着才没有立时倒下。现在散了功,要想提上气力,已经十分困难。
本来正静心宁气地缓缓运行着辅脉的内息打通主脉中受创严重的部分,但听到司徒凝香和聂悯的对话,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
只听脑中嗡的一声,顿时混乱。
他近日一直忧思缠身,直到刚才把南楚军营中的事务告一段落,才终于稍微放松了些。也慢慢回味出了,刚才在林中交斗时所听到的一些对答,似乎有哪里极为不对劲?
宁主事确确实实是司徒凝香。
司徒凝香确确实实是司徒隐。
那司徒隐应该算是他的父亲,也不会有错……
究竟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