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神志清醒,只要不损及双手,我就有办法解决泰半所遇到的困境。
我撑持着在那堆草底下摸到了垫底的竹席,掰下半片篾子,缓缓在身上刺了数处穴道,才觉得精神清醒了些。
对上冷叔显露惊异的眼,缓缓说道:“如果副总管事还有一丁半点儿信我,就请跟我说说陈总管的状况吧。”
“你……”
“你们不是说我是司徒家的人么?司徒家的人解司徒家的毒,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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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着冷叔送来的小半杯鲜血浅浅地嗅了几嗅。
这毒我是在宫里书库的书上看过的,是被称为天下十大奇毒之一的飞雪凝香。
中毒后无法言语行动、状若昏迷,实则十分清醒,慢慢体验逐渐虚弱死亡的滋味,除非有司徒凝香特制的独门解药,否则必死无救。
当时与负责山脚武场诊治的邓大夫讨论时,他也十分佩服这副毒方。
飞雪凝香之所以被列为十大奇毒之一,并不是因为这毒能让人多么痛苦,而是让人救无可救。
司徒凝香当年创作这味毒药时,求的就是一个多变,最终配出的方子变化多端,只要其中一味药稍加变动,药性的变化就差之千里,解法也就不尽相同。
要解这毒,只能让制出毒药的人来。
也因此当年让司徒凝香凭借这味毒药胁迫了许多名门大派、世家豪族,为司徒家取了许多好处。而不从他的人,也就此自世间消失。
陈叔中了毒,定是早有大夫为他诊治,也该看出是这毒了。冷叔也知道厉害,忐忑不安地看我伸了小指点了半点血尝味。
“你……”他突然说了半个字,又犹豫着把到口的话吞了下去。
我斜眼看他,只见他是满脸忧色,心中怅然,他毕竟还是一支把我当小辈待得极好的,微笑着止了他的疑虑道:“没事,就这么一小点,根本毒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