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羽阳轻轻呢喃一声,苍翼翔才发觉手指微湿,竟是触到了唇边。
带着雪梅香气的唇水嫩透明,苍羽阳想侧身,于是无意识的擦过手指,柔软的触觉让内心一震。
于是某些问题不必再问,答案说出来都有自欺欺人的嫌疑。
清晰明了,不可能了。怎么可能忍受?
一个含蓄的笑容已经满足不了日益澎湃的占有,仅仅看着已然不够,他要这个人对他笑,对他生气,还会吻他,会因为他脸红,会因为他一个拥抱和一个眼神而眼睛闪闪发光,就像是看到了最爱的点心。
呵,这个比喻让苍翼翔自己都发笑,他竟然也会为一块糕点吃醋。
苍羽阳在他的怀里又翻了个身直到将额头触到柔软的腹部才停止了躁动,那里本来还有一个垫子,不过人在睡梦中都是最本质的,垫子早被挤到了一边,再柔软也没有真实的温度来得踏实。
苍翼翔为这举动而笑,冰素悄悄关了门,他本来是为殿外候着的三位官员通报的。苍翼翔自归来就吩咐下去一旦入了觜宿宫的内三层门,一切上报都从简,也就是说一切官场表面上的东西统统去除,不要管是谁有什么要事,不准惊慌不准大声,而且只有冰素能进这最后一层门通报,而其他的侍女只能趁着苍翼翔在的时候整理这宫殿,于是就算两个月也没有摸清这帝皇枕侧的到底是何人物!
关于这点,苍羽阳只当笑谈。他闲在宫中无事,除了看些历史军事书籍之外,苍翼翔也会跟他讲讲宫中发生的大小事,有关他的传闻当然也是其中一起,反正他现在要做的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桃粉桃红呆在白塔放开消息就是五皇子未归,苍羽阳本来不舍,可是他现在被安排的身份赫然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不得不说都是苍翼翔的功劳,所以五皇子的贴身侍女这段期间必定不能露面。
苍羽阳最郁闷的就是这一点,现在他恍然比小时候更依赖人,一天时间除了在床上就是在某人怀里,喝水有人递,吃饭有人喂,好像沾点水就会得风湿,整一个病弱样儿连饭碗都拿不动。
他有抗议,可是苍翼翔一眼就扫回。将两个月之前的陈年旧事说成他不爱惜身体,再放出话来他身体一损再损自然是要小心的,于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他是有点心虚的,所以一一忍耐。就好比现在一觉清醒看到一桌饭菜已备热气腾腾已经没有什么好吃惊的了。
被人当猪一样的喂,再好的胃口也会萎缩,吃了两口苍羽阳就侧过了头表示够了。
跳下去就去捡放在柜头的书籍。
苍翼翔将人捞回来,也没勉强,从旁边的保温盒里拿出了一碗汤。
苍翼翔一愣,味道钻入鼻腔:“御寒的?”他一脸控诉:“这还是夏末?”
“但是晚上已经起风了,最近几天都在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