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儿有些郁闷的收拾好了东西,凤宸英要他们都到客栈去,可是他并不想走,他想留下来照顾凤宸英。就算他不留下来,起码要把谷杨留下吧?万一凤宸英又神志不清了也好有个照应啊!还有那个唐老板,这么难相处,少主吃得消吗?
显然,墨竹和忧儿的心思是一样的。把收拾好的包袱往背上一甩,对着凤宸英说:“阁主,就算您怪罪属下我也要说的了!”墨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那个什么唐老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您看他整个人除了那张脸,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刻意毁了容的!这种人,一定是仇人太多才会落得如此下场,阁主,我们实在不必留在这里!”
凤宸英一脸淡然地喝着茶,根本没把墨竹的话听进去。
“阁主!”墨竹气结,把目光投向铁焕几人,希望他们也说句话,让凤宸英跟一起去住客栈。铁焕一脸木然,盯着自己的鞋面沉默。晏姒也学着凤宸英,一脸悠然地喝茶。谷杨掏了掏耳朵,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最后还是忧儿看不过去,站出来说:“少主,墨竹说的没错。而且他对您极其不敬,在您意识不清的期间,他竟然给您起名唐五百!这不是跟那条大黄狗的名字差不多么?这分明是在戏耍您!还有,您晕迷不醒的时候,那个唐老板开口跟属下要钱,说要把您在这里几个月所花费的钱银付清,还要赶我们走,说是我们身藏乌香会连累他。如果他真的如外界所说是个心地善良救济贫民的大善人,怎么会对属下说这样的话?”
“没错没错!他不是开了一家食肆吗?肯定是为了能赚更多的钱而做出这种伪善的面目,他的名声在外,食肆的生意能不好?他做善事就是为了有利可图!”墨竹又趁机说。
“咳咳。”一直在看鞋面的铁焕忽然轻咳两声,淡淡道:“我去看过那家所谓的食肆,还没有这里的中堂大。所有菜肴的定价几乎都没有盈利的可能,而且他们从不做夜市,酉时一到即刻关门。一天下来,就算生意再好,也赚不了几个钱。”
忧儿和墨竹瞪大了眼睛,铁焕居然在帮那个唐老板说话?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这样,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赚了不少的!”墨竹气恼地瞪了铁焕一眼说。
“这个,”铁焕抬眼看着墨竹和忧儿,说:“我也查过,他几乎每年都要支付大笔银子去救济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而且,他还一直倒贴钱给一家药铺,经常给一些穷人赠医施药。”
墨竹张大嘴巴,一脸见鬼的样子。一向板着一张棺材脸,除了对他爹、凤宸英和秦烨之外对谁都没好气的铁焕今天竟然三番两次的帮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说话?!
铁焕看出了墨竹和忧儿的心思,扭过头冷声道:“我只是在说事实。”
“嘁,什么赠医施药,他还不是跟我们要钱!”忧儿想起那天唐老板对他说的话就气不打一处处。
“他要多少?”一直不以为意的凤宸英终于开口了,放下手中的茶杯问。
“啊?”忧儿被问的一愣,明白过来后赶紧说:“他说了,说我们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主,不给我们省掉零头,一共三十六两五钱。钱不多,可是总感觉他在讹我们!”
“三十六两五钱?!”谷杨忽然提高了声音怪叫道,一脸的不可思议,“他说要收三十六两五钱?!”
“没错!谷大夫你也觉得他在讹我们?”忧儿期待着看着谷杨问。